第16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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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大結局~~感謝親們一直以來的支援,抱住,麼麼個~~另,新文已經開啦,歡迎繼續圍觀吖~~

☆、落定塵埃

一個默不出聲,一個自甘墮落,原本美妙的愛情裡到了後來,充滿的卻是全然苦澀的滋味。

空氣中散發著淫靡的氣味,一種JING液和汗水混合在一起的氣息,溼黏黏的令人窒息。沈青明感覺地到有人在不停地戲弄、玩味著他的身子,那些作惡的手似乎換過不少主人,卻一直都沒有停。似乎已經逐漸習慣了身體上的這種疼痛,一輪輪的折磨使沈青明的感知能力開始變得越發地麻木起來。

“一切就這麼結束吧!”沈青明這樣對自己說著,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他能夠意識地到自己這是已然昏迷了過去,等到他再次能自己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然躺在了一片全然不同的昏暗之中。喉嚨裡很乾,沈青明下意識地感受著這片地方,只是口腔中殘餘的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讓他不由得幾度分了神。渾身上下都很痛,尤其是難以言說的□。四肢麻木而沉重,後背、手臂與前胸的傷口也傳來鑽心般火辣辣的疼,一陣冷風拂過,沈青明不由得環緊了雙臂,把自己緊緊地縮成了一團。

廖語冰走進來的時候,看見正是沈青明衣不遮體地蜷縮在角落裡的一副景象。他按亮了燈光,廖玉冰以為他會哭,可是用力地扳起了他的下巴之後,只看到了一張神色平靜,沒有哭泣,也沒有明顯的悲傷的空洞表情。往日裡俊秀的側臉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很蒼白,一攤血和著精液混濁地從雙股下的地上蔓延而出。

“不猜猜我怎麼會來麼?”現在還有出言調笑的心情,倒也不愧是廖語冰了。

只是沈青明卻不領情,一聲不吭地維持著被他挾迫著的姿勢,連眼神也沒有稍微動一動。

“是我哥讓我來的!”廖語冰也不惱,甚至連語氣也依舊帶著幾分笑嘻嘻的意思。那憔悴的人聽了,身子卻立馬一僵,方才大夢初醒一般地抬起頭來,用一雙已然勉力維持著幾分警惕的眼神瞪著他。

廖語冰笑了笑,揉了揉他的頭髮,把沈青明從冰涼的水泥地面上拉了起來,小心地抱進了懷裡。他能夠感覺得到懷裡的人瘦弱的像是隻剩下了一把骨頭。廖語冰苦笑了一下,又想到他哥此時的形狀,收斂了笑意,咬了咬牙,一雙眼圈便居然就這麼紅了起來。

廖語冰傍晚時分滿是疲憊地回到公館,隔了老遠就看見廖仲愷焦急的站在大門口來來回回地逛著,門口的柏油路面上灑滿了菸頭和灰白色的菸灰。廖語冰下了車,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地交給廖仲愷一個沾著血的金色環子,金環上的花型圖案硌得廖仲愷的手生疼。

“廖語冰!”廖仲愷只覺得眼皮在跳個不停,心裡早扭成了一股麻花,喉嚨裡發出的是乾澀的悲鳴。“這……這是什麼?”

“哥,一切都該結束了!”冬天寒冷的西北風裡帶來一個鎮定自若的聲音,冷酷的沒有情感。廖仲愷在那一瞬間,彎下了腰,手捧著臉蹲坐在廖公館的門口。淚水從指間流出, 把那閃著淡金色光芒的小環淹沒在了鹹鹹的淚水裡,模糊了或許尚且帶著最後一縷溫熱的唯一的血痕。

二月的黃浦江水不再清明,汽船鳴著響笛漸次而發,除了工業化帶來的汙穢,復又多染上了一層美麗的殷紅。明年,這裡的游魚,這裡的水草,夾岸的樹木,一定長得比往年還要更好。

1940年2月的一天,有人在黃浦江裡發現一具浮起的無名男屍,面目已模糊難辨,心口上卻中了致命的一槍。

1940年3月廖仲愷辭去在七十六號的所有職位,由其弟廖語冰全權接手管理。

1943年9月汪氏政權東窗事發,廖語冰被日本憲兵毒死於蘇州。

1947年2月8日廖仲愷被軍事法庭判處死刑,7月5日處決。

一段綺麗淒涼的風華舊事,就此掩埋於塵埃。

作者有話要說:下節預告是番外,不要走開~~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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