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明白了一點:沈青明和他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情。廖仲愷不敢直接言明把那個字講明在心裡,因為畢竟後來在上海發生的一切,彷彿水溫漸沸的鍋中物一樣,都慢慢地改變了他們彼此,漸行漸遠之間,剛剛萌生出的情感似乎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草草扼殺在了搖籃裡。
廖仲愷的耳邊又傳來廖語冰今天下午特地問給他聽的話,他難道真的願意捨棄一切,甚至於自己的命去救沈青明嗎?他反覆不休地質問著自己,長夜漫漫,今晚註定會是難以成眠。
沈青明僥倖的逃過了一劫,但他知道王雪銳是不會那麼容易放過他的。身上的傷已經被人用心的清理過了,廖仲愷簡單的一句話使他逃脫了被鞭打的厄運,可是王雪銳顯然還有更多更壞的方法把他折磨到生不如死的地步。
“你其實是一個極有魅力的人!”王雪銳端詳著沈青明臉部柔和的線條和略為紅腫的雙唇說道:“難怪廖仲愷對你依依不捨,聶家的那渾小子到處找人幫你來說情。”王雪銳感嘆了一下,繼續說著:“可惜啊,你犯了這種事情,還真指望著能出的去嗎?”
王雪銳說著,揮手示意了一下門邊的幾個嘍囉。沈青明的手腕便被一條繩索緊緊地束縛了起來,腳踝也被固定在床的兩側,兩條修長結實的雙腿被屈辱的大展開著,身體裡最隱秘的部分暴露在空氣裡。王雪銳接著衣釦,帶著玩味的笑容俯視著他:“既然曾被那麼多男人上過,也不介意多加我一個吧?或者……。。更多!” 說完拿眼瞟了瞟在房間裡站立的,幾個看起了熱鬧來的手下。
沈青明感覺太陽穴正在突突地跳動,他真的很想跳起來在那張臉上來一拳。一個男人被人從後面貫穿,痛苦是毫無疑問的,但在心理上卻更是一種對男性尊嚴的嚴重打擊。
王雪銳吻上了他的脖子,手沿著腿摸上來,示威般的擱在大腿內側的肌肉上。沈青明胃裡一糾,噁心的想吐。
“真得很想感受一下你那可笑得所謂的堅強,被打破的感覺!”
可以想象得出,王雪銳那個變態喜歡看到他狼狽羞愧的樣子,所以才要人把他捆成這種屈辱的姿勢。沈青明不理他,繼續無視他的存在,卻在自己的意識裡保持著警覺,等待著可能出現的破綻,抓住每一個可以逃跑的機會。王雪銳得手指不停地在他身上游走,沈青明扭動著身體試圖躲避這種愛撫。
“你果然被男人們調、教得極好!”王雪銳看著他的反映譏諷的笑著,接著冰涼得手指便刺進了沈青明的身體。
“滾開!”沈青明怒吼著難以保持冷靜地拉扯著手上和腳上的繩索。王雪銳反按住他企圖反抗的身軀,把他翻轉過去,手腳上的繩索隨即勒的更加牢靠。
感覺身後被一個堅硬而炙熱的東西抵著,沈青明當然知道那是什麼。一種眩暈感浮了上來,腦子裡閃過許多畫面,廖仲愷的臉,聶遠征的臉,丁阿達的臉,還有一堆模模糊糊,看不清也數不清的臉。
其實剛到上海的時候,沈青明還是很快樂的。廖仲愷和他就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經常激烈的無視旁人目光擁吻在一起,耳鬢廝磨。生活是一點都不無聊的,兩個人可以花一個下午的時間泡在花園裡坐在樹蔭下,腦袋靠在對方的膝蓋上,默默地享受著午後溫暖的陽光。偶爾抬起頭,或俯□子來,在對方的臉頰,唇上,眼睛上輕輕地按上一個甜美的吻。
廖仲愷最喜歡吃德興館的生炒圈子,糟缽頭。雖然這兩樣取材不對路子,但味道真的很贊。沈青明和廖仲愷去那館子吃了幾回,沈青明便叫底下人買了東西,在家裡自己試著做。廖仲愷吃完直誇好吃,說沈青明做得比德興館的廚子都要好。沈青明微微一笑:“只要你喜歡吃就好!”
廖仲愷那時拉住他就是一頓讓人窒息的吻。廖仲愷的興致除了品嚐美味外,還有就是品嚐沈青明那美妙的身體。雖然被進入的時候還是很痛,也有些排斥,但時間長了,沈青明也不可否認實際能從其中得到一些快感的。肉體上的默契使二人更加如膠似漆一般地粘在了一起。
後來廖仲愷又不知怎地換了口味,喜歡上了松鼠魚和鳳尾蝦,沈青明陪他去了幾回餐廳便很快學會了。在家做給廖仲愷吃,廖仲愷又大讚好吃,直誇沈青明的手藝好。沈青明還是微笑,溺愛地看著他。
這情景回憶起來顯得十分傻氣又可笑,只是再後來上海的美食似乎已經對廖仲愷產生不了如當初一般那麼強烈的吸引力,他開始慢慢地移情別戀於大上海的歌舞廳和娛樂場。開始的時候,沈青明還陪他去,時間長了,便推說人太多太吵而不陪他一起了,臉上的笑容也少了很多。廖仲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