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朱硯覺得這回似乎真的是醉了,他有意識自己是站著的嘴是張著的,但跟不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
郭庭深不可測的眼就在自己面前晃悠,朱硯伸出手去,抓不住。
又有人走到他身邊灌酒,灌得他一塌糊塗。
白酒紅酒雞尾酒啤酒,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樣,只覺得眼前一切都是不清楚的,腳下似乎在飄。
“沒醉……咱們接著喝……”
朱硯口齒不清的說著,然後就覺得有人從身後抱住了自己。
“硯子,你是Gay。”
“封建李你丫喝多了他媽忘了?我不早就、早就跟你交代了……絕不欺騙組織!”
身後抱住自己的人不說話了,那人比自己寬厚的胸膛突然讓朱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朱硯的酒立即醒了三分。
他猛地轉身推開身後抱著自己的人。
“郭庭……”
那讓人無法探究的眼神又出現在那俊美的臉上。
“你果然是。”
郭庭的身上帶著酒味,然而朱硯知道他是清醒的。
“我不是有意瞞著……郭哥……”朱硯靠在吧檯上,覺得一陣頭疼,胃裡也開始翻滾起來,“媽的……這事就封建李知道,別人我都沒說……不是什麼光彩事……”
“你都在Gay Bar裡了,還有什麼可瞞著的?封建李是為了你才找的這裡,你以為我沒注意?”
別人都醉的七七八八了,封建李躺在地上抱著個毯子睡的正香,還沒睡的也暈暈乎乎喝著剩下的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誰也沒注意這邊的對話趨近不正常的方向。
“你知道我們傢什麼情況……而且我還上著學,不想把這事鬧大,再加上自己也沒找個伴的念頭……”
朱硯說著,雖然沒講出來自己那點小心理,但這也是他所擔心的。
“原來如此,所以你每次都只是盯著小張意淫也不敢碰是吧?”
艹,這他媽說的是什麼鬼話!
朱硯心裡燃起了憤怒的火苗,但知道自己瞞著哥們是自己理虧,只好忍氣吞聲低下頭,“真沒有,哥,小張不是你男友麼,我怎麼敢?”
他心道,我朱硯什麼時候對那種妖精感興趣!
“男友?你那天還他媽警告我……”
“真不是警告!”朱硯有些著急,揚起頭極認真的辯解著,心裡奇怪這郭庭怎麼就對那個孩子那麼上心,“那時候我怕哥你進了這道就出不去,所以……”
“我操,朱硯!”郭庭突然低下頭,在朱硯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按著他腦袋就親了下去!
朱硯覺得不舒服,難受,心裡有著牴觸情緒,他反抗著,推搡著,他知道郭庭不是個真的Gay,他在唇齒間大叫著放開他。
可郭庭是個比他大了四歲的男人。而朱硯剛剛達到發育的開端,充其量只是個結實的男孩。
“我喜歡你,朱硯。”郭庭在他耳邊輕聲說,“無關男女,我就是他媽喜歡你。”
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朱硯突然就放下了全身的武裝。
說不喜歡郭庭,那是假的。在朱硯對他自己來說近乎無趣的生命裡突然出現了這麼個才華橫溢與眾不同的傢伙,自然而然就吸引了朱硯的目光。可朱硯也知道,郭庭不是個真的Gay,即使他偶爾玩玩,但也絕對對男人付不出真心。
而朱硯,也不過是覺得郭庭這人挺特殊,呆在一起挺舒服,心情也就留在有好感這階段,沒敢往前再走一步。
可那一句話,卻不知怎麼的,讓朱硯原來平淡如水的好感,就這麼爆發了。
於是朱硯低下那曾經高傲總帶著譏笑的頭,默許。
郭庭滿意的笑了,帶著他悄無聲息的出了酒吧,進了最近的賓館,開了房間。
…
第二天早上起來,朱硯覺得自己特莫名其妙的就把自己交了出去了。他看著身邊依舊躺著的人,不著痕跡的和那具身體拉開了距離。
他想洗澡。
然後他便去了。
等他擦著頭髮出來的時候,郭庭躺在床上,在被子下的身體仍是□著,慵懶的笑著看他,說,“朱硯,以後你丫就是我的人了。”
朱硯突然覺得滿足了。
…
那之後的日子朱硯覺得是幸福的。他出櫃了,從那天起,除了他的父母,他朋友都知道了他其實是個Gay。他那些個朋友大多都對這個免疫,出不出櫃也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