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前廳站臺的都得過英語八級,光是過了還不行,體型身材臉蛋不過關照樣刷掉,唉,現在這都什麼世道啊。
無聊翻雜誌的時候,終於看到電梯門開,陳飛飛從裡面拎著一瓶沒了皮的長城乾紅葡萄酒出來了。
平安手裡捧著那瓶酒,像是看著自個親孃,哀嘆:“見個親戚都這麼多層砍,最後買瓶酒還被人扒了層皮。”
陳飛飛在旁邊添油加醋:“要不你給它開個追悼會?”
“算了算了,我看我以後儘量避免坐地鐵吧,厄運連連啊。”
“給你一張我的名片,有事鬱悶想不開了給我打電話啊,看在咱倆送的都是一個精裝禮盒的酒。”
他還真有臉說出來,還覺得納悶這傢伙居然不念叨自己好,低頭一看名片,原來他是搞銷售的,還是半個心理醫生,剛才認識他的時候他說還學過一段時間魔術,這幾個怎麼想也不搭邊,所幸直接揣兜裡,平安就起身衝他揮揮手,不想浪費時間了,自己就從那寫字樓裡出來,一想到又要花兩塊錢擠那破地鐵一號線,一卡通也不知道給便宜幾毛,嗜錢如命的他有種想撞牆的感覺。
平安低著頭走著高階的感應旋轉門,說什麼是來什麼,砰的一聲就撞上了一堵牆,還是肉做成的,更可悲的是,他那瓶好不容易回來的沒皮長城乾紅葡萄酒,就這麼脫手而出。
“咔嚓”
平安能聽見自己心都被撕碎了,那一地的暗紅色液體和碎碴子混合一體,152塊錢就這麼不翼而飛了,為什麼說是152塊錢呢?還有兩塊是地鐵費啊!
要說人家寫字樓裡的工作人員就是盡心盡職,連清潔工大媽都那麼勤快,拿著拖布和掃把立即趕了過來,平安瞪大了倆眼珠子,就看著自己的“錢”被清潔大媽連拖帶掃的給收拾進垃圾箱了,那速度絕對一流。
這時候平安才想起來自己剛才不僅摔了酒,還撞了人,半天站這又堵了門口,他趕緊抬起頭道歉:“實在對不起,不好意思……”
這句話他今天也數不清說了多少遍了,他現在就一個想法,立刻回他那出租小房裡睡覺去,還看什麼親戚啊!
可是事情總是要來那麼個小插曲,平安抬頭看著眼前這個穿著整齊好像還挺不好惹的人,身子被後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竄過來的陳飛飛一拽,我們倆就站到了一邊,他忙著說:“總經理您快請快請,這我朋友,剛才給我送點東西。”
平安抬頭瞄了一眼那被自己撞了的總經理,人家大牌的很,隨意嗯了一聲,啥也沒說,走了。
什麼叫階級歧視,什麼叫階級歧視?這就叫階級歧視啊!
平安再次被深深的打擊到了,他就覺得自己也得發揮出長項來,然後使勁的磕,倒要看看最後能混成啥樣,就算賺不了什麼大錢,就算都買不到二手奧拓,也得混得差不多不用擠地鐵……算了,他這一輩子的願望除了不想擠地鐵,還真沒什麼大志向,這又要怪到名字上,誰讓他就想平平安安小生活著呢。
“平安啊,你運氣不錯啊,能有幸近距離目睹我們總經理那張無人能敵的俊臉,估計公司裡的小姑娘都得嫉妒你了。”
陳飛飛在寫字樓門口笑著拍了拍平安,平安倒是撇撇嘴:“我可無福消受,以後還是少碰見的好,不是一個階層等級忒刺激人啊。”
“對了,剛才你走得急,我還沒問你是什麼工作的?”
“咱倆有點緣,我也醫生,只不過我的原則是隻醫帶毛四兒腿會叫的,不醫長得人模狗樣的。”
“沒懂。”
“白話叫獸醫。”
美女野獸
從大望路下了地鐵,平安一路小跑著去了他的工作地點,說實在的,平安還真沒臉跟別人說自己在哪工作,從小學唸到高中,大學四年也沒落下,可是工作兩年下來,人家同學就能在某某寫字樓裡一年好幾萬的工資,就算沒留在北京也都在別的城市有個相當不錯的職位,反觀自己竟然租個房子都成問題,雖然大望路這地段也挺不錯的,關鍵是他那工作地點實在不值一提,犄角旮旯裡一個小破兩層平房,上邊掛著個飽受風霜的牌子,仁人小型寵物醫院。
用平安他們老闆的話說,“和同仁醫院一個姓,有福氣。”
後來平安還盯著那塊破牌子想了半天,人家同仁醫院姓同,也不姓仁啊……
不過好在這邊的工作還挺輕鬆,幾乎一天也沒幾個人來,這種蕭條的情況下,老闆還能照樣每個月按時給我們發工資,也夠神奇的。
進了醫院,平安把包放到他自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