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我虛度光陰,我想我的無知會傷害到你。沒有希望的生命太脆弱,保護和縱容多一分少一毫都會害它轉瞬隕滅。青花瓷易碎而價值連城,如果我放手,那麼它不會毀在我手裡。如果我執意佔據而摔碎了它,我就只有愧疚一輩子了。”
“你明白就好。我不想你為我自責。”陳天瑾說,“就到這裡了。”
我還沒明白過來,他就瞬間消失了。雪花變成了小雨,積雪漸漸溼潤。我跪在雪地裡,望著天空飄零的雨點。頓時覺得寒冷刺骨,五臟六腑都凍僵了,不會呼吸了,沒有溫度,沒有心跳,沒有脈搏,我想我要死了。
我不愧疚,可我後悔了。
“瑾。”我掙扎著呢喃出聲。
手突然被溫暖環繞,電流一般啟用了所有垂危的器官。我猛然抬頭。那人目光澄澈如水,嘴角微揚,掛著一絲不可察覺的狡黠。
我想起身,終是從睡夢中驚醒。天已全黑,陳天瑾依然以先前的姿勢靠在枕頭上。我摸了摸滿頭的冷汗,發現眼裡也溼了一片。想抽一張紙巾擦一擦,才發現手和陳天瑾的手交握在一起,安安穩穩地擱在陳天瑾肚子上。我驀然一驚,扭頭去看陳天瑾,恬靜的睡顏,沒有一絲異樣。我深吸了一口氣,屏住呼吸探手去摸他的眼睛。
“瑾……”
優美的唇角彎了起來,掛著些微虛弱的狡黠:“連做夢都在叫我?”
聽他開口,我完全不會動了。他微微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