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聲嘆了口氣,將本子丟到一邊,突然瞥見最後一頁赫然書了五個優雅雋秀的紅字。
安然,對不起。
我頗辛酸地笑了笑,將本子丟到一邊。
時隔一年有餘,我仍然記得那時有多怨恨。我說再也不想看到他,結果真的如我所願。其實早在我對顧秦說陳天瑾死了我就可以原諒他這話之前,我就已經原諒他了。
想想我還真不爭氣,周圍那麼多女生關注我,那麼多朋友關心我,我竟然為一個男人失魂落魄。
可我已經原諒他了,他人在哪裡呢?
天空一片陰霾,隱約伴著轟隆隆的雷聲,很容易讓我想起那個雷雨交加的傍晚,他拉著我一路跑到大馬路上。我頭一次與他有著相同的方向,頭一次覺得這老師其實沒那麼壞,頭一次發現,他藏在鏡片後的眼眸中,有著迷人的寂寞。
夜裡下起了很大的雨,窗外黑漆漆的,除了雨聲,一切都是空洞。我坐在書桌前,不是聽雨,是在等小白電話,卻就這麼聽著雨聲迷迷糊糊睡著了。
凌晨被手機吵醒,一串奇怪的號碼,不是小白。我接起來聽不見人聲,只有嗞啦嗞啦的聲響,好似外星來電。
“喂?”我發出這麼個聲響,就再也沒有說話。也許是打錯了或者惡作劇,我這麼想著,準備結束通話。
“安然。”
聽這聲音,我僵了好一會兒。一年多,他一點訊息都沒有,現在打來算什麼?
“安然?能聽見嗎?”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