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現在覺得,這種人不值得,再怎麼情有可原都不值得。
從一號到六號,顧秦都會準時來勸我。我爸有時在家,問我這是誰。
我翻了個白眼,懶懶道:“我欠他五塊錢。”
就連我那教語文的爸也找不到恰當的語言,糾結許久才總結道:“人不可貌相。”
誰知道七月七號顧秦卻沒有準時來找我討那五塊錢。我跟我爸說我還清了債。我爸誇我講信用。
說實話,七月六號我被顧秦勸得有些心動了。實際是因為七月七號陳天瑾還住著院訂不了婚,我心情大好,決定這天去醫院看看。
一出門才發現下了好大的雨,怪不得顧秦沒來。我坐居井底近十天,天氣什麼的不聞不問。剛要回家拿傘,手機響了。
不出所料還是顧秦。
“顧老師您怎麼不來我家了?我都準備好了可樂招待您呢。”
“我在機場,趕不過去了。”聽得出他聲音沙啞。
我心裡一沉:“你在那做什麼?”
“天瑾出國了。”
……》 作者有話要說:沒什麼可說的……關於那個杯具洗具,個人覺得都是日常生活必備的……
哎,我的群:61848994
冷得很,誰來搞活了
chapter 27
顧秦問我,陳天瑾回來後,我願不願意原諒他。我很宅心仁厚地告訴顧秦,他死了我就可以原諒他。想來他死了,我也不得不原諒他,因為我得陪葬呢。永遠睡在一起,怎麼可以存在隔閡。
既然陳天瑾出國,他們這婚就結不成了。我幸災樂禍,開了瓶可樂慶祝。整整一個暑假,我喝可樂喝得內傷。待到可樂喝完,高三已經悄然而至。
沒有陳天瑾教數學,我學得雲裡霧裡。令我慶幸的是,我高考時數學考得比隔壁班那天才轉校生要高了兩分,令我遺憾的是,我數學依然沒有超過我閨女。
得知成績後,我摸著我閨女的腦袋說:“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小白揚言要和我考同一個大學,我揚言要和我閨女考同一個大學。結果是,我和閨女都上了S大,小白成績太好,上了對面M大。幸而都在本市。
畢業典例那天晚上,大家都說去KTV唱歌。我推辭不得,只好跟去。
最近特別討厭吵鬧的場面,我坐在角落,獨自頭痛。
周圍有人遺憾高三沒有追到喜歡的人,有人遺憾沒有好好整一整萬玉花,有人遺憾再也見不到喬老師了。
那個誰說了一句:“喬老師可是要嫁人的。”
我心中一緊。
又是另一個誰說道:“陳天瑾得了便宜還賣乖,娶到省教育廳廳長的女兒還要出國逃婚。”
我聞言僵住。
“哪是逃婚呀?不是已經訂了婚嗎?”
我伸出僵硬的手,端起桌上的葡萄汁,決意假裝傷心欲絕,借酒澆愁。未遞到嘴邊就被一隻手按住。
“那是酒。”小白說。
那更好。我遞到嘴邊,一飲而盡。旁邊幾個人瞪圓了眼睛看著我,大致以為我得了失心瘋。
一杯下肚,竟然沒感覺。我又倒了一杯,小白拉不住我,一把推翻了杯子。哐啷的響聲淹沒在高亢的音樂中,轟動不大。小白揉揉我的頭髮,對周圍人說我是太捨不得大家了。
小白把我按在座位上,提心吊膽看著我。我現在開始頭暈眼花,胃裡翻騰得難受,哪還有力氣鬧事。
有誰在高聲唱道:
只是我還放不開對你太依賴
只是我還不能夠釋懷
只是我還放不開內心的依賴
忘了曾經你把我出賣
暈頭轉向倒在一個溫暖的懷裡,和陳天瑾一樣的溫柔。我抽搭一聲,伸手摸索到他的臉,狠狠掐了一把,再而勾住他的脖子,苦笑道:“這樣我都放不下,你卻什麼都拋開了。你對得起我嗎?”
“你醉了,我是白。”
我驀然一驚,推開了他,卻一個不穩往後倒下去。只聽砰地一聲,腦袋撞在了桌上。抬眼看見三四個小白在眼前轉。我按住後腦勺,掙扎著爬起來。小白把我提了起來,拎出了包間。
外面熱得出奇,我緊緊抱著渾身冰涼的小白,站不穩身子。
“你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小白拎髒小狗似的把我拎開,離自己遠遠的。
我撥開他的手,踉踉蹌蹌倒在了牆上。貼在牆上倒是涼快了些,後腦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