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臉紅了,過了一會兒才猶猶豫豫地說:“伴侶啊……”
秦衿撲哧一下子笑了出來,末了揉了揉秦悠的頭髮笑道:“你還嫌你麻煩不夠多啊?”
“什麼麻煩?”秦衿話音剛落,秦振高就放下公文包徑直朝兄弟兩個人走過來,秦悠慌忙把邀請函藏到後面去。
“什麼東西啊,不給老爸看?”秦振高懷疑地往秦悠後背望去,秦悠笑哈哈地在打馬虎眼,秦衿猶豫了一會兒把邀請函從秦悠手裡抽過來遞給了老爸。
“哥!”秦悠急的直跳腳,“你出賣我!”
秦悠直覺下覺得爸媽對於他的這個畫畫的愛好不怎麼支援,反對聲從初二開始就此起彼伏,以至於現在畫畫都要偷偷摸摸,老爸看見這個邀請函一定會厲聲斥責他怎麼又畫畫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秦振高吃驚地抖了抖邀請函道:“開玩笑吧,秦悠你獲獎了?!”
“老爸你太小看悠了。”秦衿笑道。
秦悠褪下去的紅暈瞬間又衝回了臉上。
事情的結果是,秦振高一揮手把給他們兄弟的正裝全都包下了。秦悠還問秦衿去人家會不會說什麼?秦振高差點一個白眼:“你哥不去,難道還要我陪你去?你也算大人了,要學會獨立……”
“是……”
禮拜六傍晚,星芒微露於淡紫色的天空。
秦衿和秦悠找了半天才找到朱莉沙龍的位置,仿哥特式建築風格的房屋看起來充滿了藝術氣息,July’salon幾個英文的復古字型隱藏才垂下的錦屏藤之後,這也是秦衿和秦悠找不到具體方位的幾點原因。
門口擺滿了金黃的鬱金香,幾名招待生負責為到來的人開門停車。
秦悠和秦衿在對面觀察了好一會兒,秦悠終於忍不住問道:“這些人看上去……怎麼比我大那麼多?”
“哦,這個比賽的年齡是20歲以上才能參加。”秦衿輕描淡寫地說道。
秦悠腳一軟,差點沒趴在地上。
“他們沒有懷疑麼?”
“我隨便報名試試的唄,你那一寸照片我都幫你ps過了。”
“孃親啊……”
“進去吧,場面好隆重啊。”秦衿笑著勾了勾秦悠的腰,又把手放下。兩個人一同往朱莉沙龍的門口走去。
難得看見兩個不是開車的人走過來,又是新面孔。服務生迎上去問道:“二位是……”
“嗯……秦,秦悠。”沒見過世面的秦悠小朋友結結巴巴地報出自己名字,“他是我哥。”
服務生忙去核對場名單,還沒從名單上抬起頭,兩個人就聽見一個聲音大聲叫道:“啊啊!你是秦悠吧!”
一個估摸著近三十的人朝他們大步走來。
秦悠吃驚地指了指自己:“你怎麼認識我?”
那個人大笑著拎起一張鐳射列印的照片放在他們眼前,秦悠頓時眼前一黑——那張照片分明是貼吧上秦衿吻秦悠額頭的照片!連這些人都知道了?!
“你們兩長得那麼像,你一定是秦悠的兄長了。”那個人伸出手跟秦衿握了握。
“幸會。”那個人揚起嘴角,“我是藍驛山,你作品的終審人就是我。”
秦悠張開口,良久說不出話來。
三個人慢慢穿過走廊來到屋內,新古典風格的室內裝潢讓人耳目一新,藍驛山說每隔一段時間設計師都會把沙龍內的風格做一個天翻地覆的改變。高聳的天花板上懸掛著巨大的水晶吊燈,月色從玫瑰窗內隱隱透進,揉碎在了暖色調的燈光下。經過的走廊處掛著拉斐爾的《聖母的婚禮》,莫奈的《魯昂大教堂》以及杜尚的《錯誤的鏡子》分別代表了文藝復興,印象主義,和超現實主義。雖然與真品所差無幾,可惜的是全部都是由畫家仿畫的。
聽藍驛山介紹,朱莉沙龍的邀請函囊括了包括畫家,作家,設計師,填詞人,音樂家等一系列與藝術沾邊的人,這次優秀作品收穫頗多,於是梅利藝術家協會索性一起舉行一次展覽,互相提出意見,更是新老藝術家互相見面。
秦悠第一次聽見有人說自己是藝術家,頭皮都發麻了。
藍驛山本人是北京L大的副校長兼梅利藝術家協會的委員之一,由於多年在高校教書,以至於他一看到秦衿和秦悠就問道:“你們……高中還沒畢業吧?”
秦悠頓時臉漲得通紅,秦衿微笑著沒說話。
“唉,別想蒙我,我最擅長鑑別學生臉了。”藍驛山爽朗一笑,“不過藝術家要的就是這份不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