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心裡油然而生一種不好的感覺。
公園的中央有穿著褐色短袖的男子獨自拉著小提琴,聲音悠揚,讓秦衿暫時平靜下來。
天空突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雨水一滴滴地落在秦衿的肩膀上和頭髮上。秦衿吸了口氣,走到一家咖啡店門口避雨。
天色已是極暗。
下一秒便是大雨滂沱。
秦衿足足等了六個小時,手腳凍得快要失去知覺,秦衿從不知道原來夏天也能這麼冷。暴雨下了一會兒便又轉為小雨,他就這麼坐在屋簷下等著,直到眼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就是那個錯拿他手機的紫發男孩。
“就是他!”那個人大喊 著,秦衿看見他後面跟著四個魁梧的男人。
秦衿一下子捏住拳頭。
雨水落在他的臉上,冰冷冷的像是預示著不好的事情發生。
秦衿一米八五的身高已經算很高了,但是身高在那四個大漢面前比起來根本就是小孩子,他們的肌肉發達到恐怖的程度,彷彿快要把衣服都撐破了。這麼寒冷的冬天他們居然只穿了一件長袖的運動服。
剛挪動了一個步子,脖子就被其中一個人卡主,秦衿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只聽見骨頭輕微的咔嚓一聲,那個大漢卻毫無反應,反而是自己的手因反作用力而疼痛不已。
這些人是鐵皮做的嗎?
旁邊兩個人就像抓小雞一般,把秦衿扳倒在地上,下一刻拳頭就如雨般落在秦衿的身上。
遠處的小提琴聲戛然而止。
半個小時後。
紫發男孩愣愣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流血不止的秦衿,抓了手機就慌忙跑走了。剩下四個壯漢微微喘著氣看著他。
旁邊的街道上有車子剎車的聲音,接下來就是開門關門,一個女人踏著高跟鞋快步走過來。
秦衿睜開眼,又把眼睛閉上。
胃裡攪得厲害,疼痛和噁心讓他直抽搐。
封姐不知道和那些人說了什麼話,秦衿聽見她數鈔票的聲音,很快眼前就變得亮了起來,那幾個人已經走遠。
天空已經停止下雨,微茫又重新從昏暗的天空中露出,路上一片寒冷的潮溼。
秦衿心裡寒涼一片。
封姐扶著秦衿坐了起來,亞洲人的面孔讓秦衿看得覺得有股親切感。
“對不起,來晚了一步。”封姐略帶歉意的幫秦衿把臉上的血抹去,“我已經給他們錢了,他們這種人就只能用錢來打發。”
秦衿看著她笑了一下。
“傷得怎麼樣?我帶你去醫院看一下吧?”
封姐的眼裡閃爍著焦急而擔心的目光,秦衿推開封姐的手冷笑了一下:“去什麼醫院?我受了多嚴重的傷,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吧。”
封姐眯起眼睛。
秦衿掙扎著站了起來,捂住胸口踉蹌著走了一步:“那些人不就是你派來的嗎?”
剎那間,焦急和擔心的神情在封姐眼中消失殆盡。
秦衿沒管還蹲在地上的封姐,自顧自地艱難地往前走,疼痛侵襲著他的四肢百骸,苦澀的讓他無法忍受。
眼前其實早就已經一片花白,是下雪了還是什麼?根本看不清多少東西……
身後的封姐輕笑了幾聲,站起來跟了過來:“不愧是我看中的人,第一次看見你就覺得你是個聰明的人,對你印象很深刻。”
“滾。”秦衿輕聲說道。
“我挺喜歡你的秦衿。”封姐左耳進右耳出,“我可以給你物質保障,這是你現在最需要的東西。”
秦衿的腳步頓了一下,卻還是繼續往前走。
“你連個簽證都沒有,冒冒失失地從——”
秦衿震驚地轉過身看封姐:“你怎麼知道我借秦悠的名字上飛機的?!”
封姐眨了眨眼睛,沒說話。
“你調查過我!”秦衿憤恨地吼道。
封姐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有些事情你知道也不要急著說出來,對你對我都好……你看,現在我們關係變得那麼僵硬。”
秦衿眼裡冒火,咳嗽了一下,一口血吐了出來。
那些血滴在方方的灰色青石板上,很快就被水稀釋了,看不出血色。
“秦衿。”
見秦衿如此不知好歹,封姐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
“要麼跟我走,要麼被人打死在街頭。跟我回去你我會幫你把一切的手續都辦好,等到時機成熟我就讓你回上海看你親愛的弟弟,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