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衿坐在烘焙店之中看著窗外的一切,餘光掃到斜對面的兩個年輕的女生正互相交耳,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秦衿嘆了口氣,沒等那兩個姑娘走過來便直徑走出了烘焙店。
秦悠掂量著還有十幾美元的硬幣,他手機沒開通國際漫遊,自然只能用公用電話亭。撥了家裡的電話,鈴聲響了半天沒人接。
天色已經變得蒼灰,看上去是快要下雨了。
路上的交通狀況不容樂觀,隨處都是擁堵的車輛和連續不斷的鳴笛聲。秦衿堵住一直耳朵,又撥了一遍電話。
電話鈴剛響了兩聲,就有人接起了電話。
秦衿還沒說些什麼,就感覺到有人在他後面動手動腳,轉頭一看是一個金黃色頭髮的青年正試圖從他大衣口袋裡偷錢包。
見秦衿發現,那人轉身就跑。
“喂!”秦衿扔下電話轉身就追上。
兩個人一跑一追,穿梭在狹長的街道之上,秦衿撞翻了一家酒吧外面的小蒼蘭,身後傳來花盆碎裂的聲音和人們低聲的驚叫。
那裡面沒錢,但是有身份證和其他一些證件,沒有那些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秦衿的狀況會更加窘迫。
那個人跑得飛快,見怎麼也甩不掉秦衿,連忙穿進了一個小巷子裡。
秦衿跟著穿了進去。
光線一下子暗淡下來,天空被屋簷遮去,微弱的光線先秦衿看見了遠處三個群聚在一起的人。
秦衿放慢了步子,卻沒有掉頭。
揹著光,秦衿看不見那些人的表情,只能看見繚繞在他們頭頂上的煙霧。
那個青年拿著錢包加入了人群裡,開啟卻發現一分錢都沒有。
“他媽的!遇到一個窮鬼了!”那個人咒罵著。
秦衿快步走過去,用英文說道:“把錢包給我。”
那些人安靜地看著他,沒過一會兒就笑了起來。
秦衿面部表情地和他們對峙著。
“哇,亞洲人。”其中一個染了紫色頭髮的男孩子挑釁地看著他,結果同伴偷來的錢包在秦衿面前晃了一晃,“你看上去真不錯。”
秦衿冰冷冷地看著他。
“想要錢包嗎。”他咧嘴笑道,“那就過來拿吧。”
秦衿慢慢地走了過去,那個紫頭髮的男孩把玩著錢包,就在秦衿接近他的時候旁邊兩人一把調笑著抓住秦衿的胳膊,秦衿一閃,用胳膊肘擊中了其中一個人的肋骨,趁著他還沒反應過來,秦衿抱住他的手臂就來了一個過肩摔,那個男生一下子砸在了另一個男生的身上,兩個人踉蹌著摔到地上。
“他媽的!什麼中國功夫?!”那個紫色頭髮有些錯愕,他印象中的亞洲人不都是骨骼纖細,力量柔弱的清秀少年麼,眼前的這個人長了一張俊秀的臉,出手卻如此乾脆利落。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秦衿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拳,下一刻抓了那個紫發男孩手上的東西就跑了。
風呼嘯著從耳邊擦過,秦衿瑟抖著飛快奔跑於街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喘息著停下,撐著膝蓋,低低的抬眼看著遠方。
頹然地坐在花圃旁的長凳子上,秦衿擦去額角的汗,這才發現原來他搶回錢包的時候把那個男孩子的手機也拿過來了。
翻弄著錢包,看看有沒有少了些什麼,無意之中卻發現了一張名片。
名字是封于娟。
夏日浮躁,公園裡高大的法國梧桐靜靜地佇立著,山石旁邊的瑞香蔥綠,灌木給園丁修剪成各式各樣的形狀,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
秦衿花了很長時間才想起來這個人是那天和藍驛山一起來找秦悠吃飯的女人,當時藍驛山還說如果有資金問題儘管找她幫忙。
猶豫了好半天,秦衿還是拿著紫發青年的手機撥出了封姐的手機號。
“你好?”
“封老師。”秦衿突兀地說了一聲。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一下,詢問是誰。
秦衿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可能已經不認識我了,但是我——”
“秦衿?”封姐的聲音帶著笑,“我怎麼會不認識你?”
秦衿瞬間愣住了。
還沒有充分的理解她的話,封姐就繼續問道:“你現在在哪裡?我來接你。”
秦衿不明白封姐怎麼會記住他的,莫非是因為自己是秦悠的哥哥?但是看她的名片上的職務根本和藝術界毫無瓜葛,秦衿突然想起當時封姐看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