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動了起來，接起電話羅浩辰就皺起了眉頭。
“老爸？！”
看著羅浩辰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秦悠撐住頭往羅浩辰這邊看。
“嗯嗯，我靠，你居然來北京看我？”羅浩辰的表情如同有人告訴他中五千萬大獎了一般即興奮又驚訝，眼睛瞪得大大的，“你的公司怎麼辦？”
羅浩辰的爸爸有在電話裡說了一會兒，期間由於酒吧太吵使得羅浩辰重複了幾次“你再說一遍。”然後他們斷了談話。
秦悠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來你爸要從香港特地過來看你了。”
羅浩辰聳了聳肩，將杯子裡的酒灌進肚裡。
“他說他的公司股價指數從四千多點跌倒了一千多，又從一千多反彈回去，在一天之內上上下下了起碼十幾次，任何原理都無法解釋清楚是什麼回事。”
秦悠皺起眉頭，他的頭腦已經被酒精浸泡的暈眩，只好聳聳肩道：“這些我不大懂……”
於是羅浩辰舔了舔嘴唇，湊到秦悠的耳邊：“看起來好像是有人刻意的為之。”
秦悠撲哧笑了起來。
羅浩辰繼續道：“但是怪就怪在每天的收盤價都會比開盤價高，那個人似乎並不想讓我爸的公司股價下跌，只是將漲跌幅撥動弄得很大，讓人人心惶惶。”
“這又是為什麼？”
“秦悠你知道嗎？小孩子要是被家人疏忽了，就會自己鬧騰，可能會大哭大鬧或者捶打自己的父母，他們這樣做並不是想傷害自己或者傷害家人，而只是為了引起家人的重視，重視此時此刻有這麼一個人存在，不要冷落了他。”
秦悠的眼睛一下子褪去一層醉意。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引起你爸爸的注意？”
羅浩辰搖了搖頭。
“你知道那個人開戶的名字叫什麼嘛？”
“什麼？”
“是顧樂樂名字。”羅浩辰說，於此同時，一曲搖滾樂奏罷。吧內瞬間安靜下來。
某一個人憑一人之力把羅浩辰父親的公司玩弄得如同驚弓之鳥，心臟跟著上線撥動的股價指數一跳一跳的，更奇怪的是那個人用了羅浩辰的名字。
也就是說，他想引起的不是羅浩辰父親的注意，而是羅浩辰的注意。
“不不不，我不會炒股，我連K線圖都無法準確的判斷。”第二天顧樂樂聽見羅浩辰問她是否買入他爹公司的股票時，顧樂樂把頭搖得就像是撥浪鼓。
公寓內還殘留著剛剛吃完的義大利麵的肉醬味，三個人坐在大廳裡，眉頭緊皺。
“那你爸媽呢？”顧樂樂崩潰，“你覺得我們家會有那麼多的錢嗎？”
羅浩辰乾笑了一下，抬頭看見秦悠也在看著他們兩。
他的手中還握著一直沾滿顏料的筆刷，臉色依舊非常差。
秦悠說：“這個人一定認得你和樂樂，而且知道你們的關係。”
“初中和高中同學？”顧樂樂問。
秦悠接著：“還有你們普言網上那幫網友。”
羅浩辰看著他們兩個人，安靜了一會兒道：“還有一個人。”
“誰？”
“秦悠你哥。”
第69章
兩天後，羅浩辰急匆匆地跑到秦悠上植物學的教室門口，植物學教授還在臨考複習，羅浩辰便焦急的等在了門口。
下課鈴響，羅浩辰一個箭步便衝了進去。
“秦悠。”羅浩辰握住秦悠的手腕，“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想我應該是找到那個叫‘顧樂樂’的人的大概位置了。”
秦悠還在理書包，聽見這話立刻把頭抬了起來。
這幾天來的頭一次，羅浩辰看見他臉上出現了血色。
於是羅浩辰接著說：“我不知道那個‘顧樂樂’到底是誰，我技術有限，沒辦法查到。但是我看過他的賬戶資訊，那個人的大部分資金都是從一個叫封于娟的女人手裡轉過來的。秦悠，你認識封于娟嗎？”
秦悠呆愣了一會兒，搖搖頭。
羅浩辰咧嘴一笑：“那麼你知道這個叫封于娟的女人在哪裡嗎？”
秦悠繼續搖頭。
“美國，秦悠。”羅浩辰笑得很舒心，“她在美國。”
秦悠緊緊地攥住手上的課本，厚厚的書頁被他揉得皺縮在了一起。如果再湊近一點看，會看見那個少年手在輕微的顫抖。
“你是說……”秦悠沙啞地開口，“那個人很可能是我哥，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