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僵地站了會兒,轉身,很疲憊地出去了。
“……”
吳越重新重重躺回他的床上,啪的聲關了燈,一雙滾圓如貓的眼睛盯著天花板,很久很久都沒有閉上。
第二天一早,天還矇矇亮,吳軍長一家都還在沉睡的時候,吳越悄無聲息地起了床。
他腿疼的實在受不了,昨兒後半夜,他都是咬著被子哼哼唧唧睡的。
吳越好面子,不肯跟家人說,自己一個人躡手躡腳地穿好衣服鞋子,推門出去了。
馬路上行人很少,霧濛濛的。
吳越抬頭看了看天,覺得今天可能要下雨。他不禁有些懊惱,出門倉促,他忘了帶傘。
路邊已有早餐鋪子開了門。小吳警官坐下來要了份豆汁兒,又要了倆焦圈,坐角落那一桌慢條斯理地吃。快吃完的時候,他打了個電話給林泉,讓人開車過來載他去醫院。
林泉是他發小,四五歲的時候他就跟林泉混的親密,記得有一次去公園玩,他瞅見一片綠油油的空曠草地,可興奮地就跑過去,結果那是結了層密實綠藻的水泡子,吳越就那麼撲通一聲栽了進去。林泉跟在他後面嚇傻了,在岸邊抓著吳越掙扎著伸出來的手,又哭又喊。吳越都快把他拽下去了,他也沒肯鬆手。
吳越從那會兒起,就把林泉認成是自己過了命的哥們,這麼多年了,哥倆都沒鬧過啥矛盾。
現在,他腿疼的厲害,得讓人載著去醫院,對其他人吳越不開這金口,他要真非得露個怯丟了臉,那也得是當著林泉的面。
護國寺中醫院外頭,人來人往,前面頭剛進去倆老頭老太,門簾又給撩了,吳越兔子似的蹦達出來,後面跟著林泉,手提著一大袋子藥。
林泉直嘆氣:“我真服了您了,你聽人專家怎麼說的?好小子,就差把您肌肉給拉斷了。”
吳越還挺淡定:“這不沒拉斷嗎?回去吃個藥,抹個膏,休息個幾天不就好了,有啥可大驚小怪的。”
“得了您!”林泉說,“沒下回了!下回我直接把你拖醫院!手銬拷著也得把你拷來!”
吳越哼了聲,臉上赫然寫著:“你拷老子試試看”。
林泉說:“您說您那痛是怎麼忍過來的?人醫生都問你了,你還真不把自己蹄子當蹄子看吶?”
“嘖,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囉嗦。”吳越白了他一眼,單腿跳往林泉的車子那裡。
“唉,你去哪兒啊?”林泉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