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回去幫你哥叫救兵!”
吳越:“……”
林泉:“老二?老二?”
吳越:“……”
就在這時,前邊衚衕底打的暢快淋漓的韓今宵一腳把吳楚踹地上,緊接著如同背後有眼,猛的接住從斜後方揮舞來的一根棍子,憑手掄奪,猛一反刺,捅別人胸口上!
至此,整個衚衕底兒全是歪七倒八蜷縮在地上打滾的,只有韓今宵一個人陰沉鏗鏘地冷冷杵著,他背朝著吳越他們這個方向,原地站了會兒。林泉都快尿了,一個勁地小聲催促吳越:“快逃啊快逃啊!你哥都趴下了,我們倆站這兒給他發現不是討打嗎?”
韓今宵耳尖,聽到了細細碎碎的動靜,一下回過頭,銳狠的鷹眼窮兇極惡,寒如刀光!嚇得林泉一哆嗦,直接竄吳越背後躲了起來。
吳越也木了般僵在那裡,林泉後來當他是怕的,其實不是,誰都不知道,就那麼一眼,簡直如同一簇火苗丟進了油脂裡,噌的一下光焰騰天,熱氣萬丈。
吳越骨子裡對強者的崇拜,想要把強者踩在腳底板下的變態自尊,在接觸到韓今宵的眼睛的那一刻,如同火山熔岩般爆裂地噴湧出來!他興奮地連指尖都是火燙的!都是顫抖的!他甚至覺得胸口有一條火龍在發了瘋似的遊走!叫囂!!撕咬!!!
後來吳越長大了,在街頭巷尾打遍江湖的時候,總會下意識地想起當年叱吒四九城的這個姓韓的頑主。
他是那麼夢寐以求地想和韓今宵打上一架,以爺們全部的血性,暴力!拳頭對著拳頭!力量拚橫力量!韓今宵這個名字簡直成了拴著他最好鬥的神經的那根細線,只要輕輕一扯——
那滋味,真他媽的又酥又癢,恨不得下狠手去狂撓,撓的傷疤盡裂,血肉模糊,肉碎見骨,那才痛快!
可是他再也沒有遇到過韓今宵。
他聽人說,韓今宵早就不給地安門的老黑子當打手了,人家有了人脈,有了名聲,有了錢,京城裡開起了飯館,歌舞廳,誰還去做那刀尖舔血的事情。
吳越不高興了,他不管韓今宵現在是飯店老闆,是良民,還是黑道老大,是街頭混混,他非得把人揪出來,他非得和人幹上一架,不為別的,就因為當年衚衕巷子裡的那一眼狠瞪——
操了,他能罷休嗎?這一眼,已經讓他吳老二抓心撓肝足足惦記了十年!
3、酒吧鬧事
晚上十一點半,住宅區的燈光一點點開始熄滅的時候,後海南沿的紅燈綠酒卻才剛剛熱鬧起來。
萬善君安酒吧的門口緩緩停下了一輛黑色奧迪,在這個豪車雲集的泊車所,它低調的就如同幽靈一般。
車門開了,車上下來兩個年輕人,穿著白T恤牛仔褲的是吳越,另一個是他的鐵桿哥們林泉。
兩人魚貫從容地進了酒吧,這家酒吧是地下式的,過了兩輪寬大的漆金扶梯,樓下就是鼓點震天群魔亂舞的另一個世界。
林泉對酒保說:“開一瓶85年的chianti。”
酒保下去了,兜裡揣著林泉給的兩千,過一會兒給兩人拿了一瓶義大利的紅酒過來,當著兩人的面把軟木塞開了:“二位先生,請慢用。”
吳越翻了個白眼說:“你他媽有錢燒的慌,超市裡就買200。”
林泉說:“老二,我和你人生追求那可不一樣,我圖的是個面子,你圖的是什麼?我看你最近很有些獨孤求敗的意思。”
吳越懶得理會他,伸手要給自己倒酒。林泉不幹了,止住他動作:“你喝什麼啊?”
“廢話,喝酒啊,你點了不喝,他媽的帶回去澆花?”
林泉說:“哎喲我的爺唉,我服了您了,咱桌上就一瓶酒,你喝了桌上就空蕩蕩的,咱這面子往哪兒擱?”
吳越不管他:“那你再叫一果盤兒,就叫最貴的,你錢多。”
林泉拿手指他:“得勒,我算是看出來了,老二,您今天把我帶這裡是想宰我來著。”
“少自作多情了你,宰你?”吳越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宰你需要這麼多鋪墊?”
林泉:“那你這是……”
他聲音漸漸輕下去,酒吧旋轉光球的斑斕燈束掃過來,恰好照亮了吳越偏著頭點菸的俊臉,打火機的火焰啪的這麼一閃,幾乎是同時,林泉猛的反應過來:“操了!你——你不是吧?”
吳越不緊不慢地撥出口煙氣,眼神淡淡的:“怎麼了你。”
林泉急了:“老,老二,平時咱倆交情不錯吧?你小子小時候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