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3 / 4)

你他媽生的哪門子氣啊?安諾悲憤不已。

白以辰被安置在急診的留觀室裡,護士給接上點滴後囑咐安諾有問題就按呼叫鈴,又特意指揮安諾說白以辰背部局麻,且傷勢較重不便下床又是俯臥位,所以挪動時一定要特別注意。安諾一邊用心聽一邊點頭,完全沒發現白以辰紅成番茄的臉。

一通忙亂,小護士終於一步三回頭地走了,留觀室的門一關,安諾又彆扭了。作為全省條件最好、技術最佳的醫院,這急診的留觀室都是豪華型的,沒有其他醫院的擁擠雜亂,而是兩人一間乾淨整潔。目前,這間留觀室床位兩張人兩個:白以辰和安諾,一個在床上裝睡,一個在床下想睡。

安諾搬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盯著白以辰的臉發呆,六天裡的第三次整夜盯著他——這頻率著實有點兒高了,高到安諾剋制不住地想去抱他,嗯,“那種”意義的抱!

“叮叮…叮叮咚”清脆的手機鈴聲響起,安諾手忙腳亂地從褲兜裡掏手機,衝到留觀室外面去接聽。電話是肖易打來的,他問了白以辰的情況,順便告訴安諾說鄭銳兩個小時從那胖子身上榨了快有十五萬了!

安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肖易笑著說那胖子居然還是政|府某部門的領導,不大不小,目前貌似正在上升期,這節骨眼兒上讓他把家底兒都交代了他都肯,只要能把這種醜事瞞下來。

肖易說:“安子,你知道鄭哥說什麼?他說,報警有什麼用?頂多治安拘留,刑拘都不夠!咱們也撈不到什麼好處,小白子白受苦。不如敲他一筆給小白當醫療費和精神撫慰金。他有短兒在咱們手裡,以後也不敢再來報復,要不他破罐子破摔咱們防不勝防!”

身為刑警,安諾一邊由衷地讚歎鄭銳的處事能力,一邊唾棄自己職業操守的喪失。

肖易嘆口氣說:“你說,小白乾嘛要去給那胖子送酒?前一分鐘他還跟我說要躲那胖子遠點兒,那個看著就不像好人。後一分鐘,我一眼沒看住他就端著酒過去了……這傻孩子,再忙也不缺他一個啊。”

“是啊,傻唄”安諾沉默了片刻,無意識地說。他有點兒生氣,對白以辰的擔心和疼惜壓得他喘不過起來,他再也不能承受更多,於是恨恨地想,你幹嘛非得去送這杯酒,這不自找苦吃活該倒黴麼?似乎這麼想,能讓他喘上口氣來。

結束通話了電話,安諾溜達到吸菸室抽了根菸後返回留觀室躡手躡腳地推開了門。白以辰俯臥著,晶亮的大眼睛正死死地瞪著門,一臉仇恨的樣子。安諾今夜第二次毫無心理準備地和白以辰大眼瞪小眼地對上了!

“你……”安諾真的嚇了一跳。

再裝睡已經不可能了,白以辰只得努力把眼睛再睜大點兒瞪著安諾,以壯聲勢。安諾反手關上門,大長腿兩步就跨到了床邊坐下:

“呃……疼麼?”安諾撓撓頭髮擠出一句,他從來沒覺得跟白以辰說話這麼費勁,心裡哽著千言萬語,有憤怒有疼惜,有不解有埋怨,思來想去不知從何說起。

“廢話!你來試試?”

“你……要不要喝點兒水……不許再跟我說‘廢話’倆字!”安諾忍著氣,覺得很有必要提提交談規則。

“廢!話!”白以辰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在說。

安諾在心裡告誡自己,他比自己小7歲,他是個孩子,最重要的是,他是重傷號!再沒人品的人也不能跟一個重傷號置氣啊!不氣、不氣、不氣……

“白以辰,你傷著,我不想跟你生氣”安諾順口說道,語氣裡多少有點兒不耐煩了。

“你不想?什麼叫不想?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有什麼資格跟我生氣?我礙著你了還是耽誤你跟哪朵交際花滾床單了?嫌煩你滾啊,你又不是沒幹過這種事,我還不信離了你我能死在醫院裡!”白以辰的嗓音突然飆高,尖銳得颳得安諾耳膜直疼。安諾向來知道白以辰牙尖嘴利,但是卻沒想到他竟然能如此地混不講理尖酸刻薄。

“白以辰!你怎麼跟瘋狗一樣?”土人還有三分泥性子呢,何況安諾從來就是一個不吃虧的。這個燃燒的夜晚,他掙扎、煩躁、心疼、憤怒、驚恐、無奈、傷心……愛慾癲狂……無數種情緒一層層累積幾乎要壓垮他。安諾覺得自己處在崩潰的邊緣,不管是在酒吧的更衣室門口,還是在4號桌邊,還是在手術室門口,他隨時都有殺人的衝動,隨時都想把那個男孩攬緊。可是,除了壓抑他根本沒有任何選擇,現在,所有的壓抑在白以辰混不講理地刁難中爆裂開來,他控制不住地吼:

“你嚷嚷什麼?我告訴你,你純屬活該!來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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