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不是安諾的對手,“老闆找你呢,趕緊下去。”
安諾站起身,白以辰平視的目光正好瞄到他的腿,不粗,但是筆直有力,透過薄薄的褲子似乎能看到經脈的賁張。往上瞄瞄,這人腰部勁瘦,剛剛靠了一下便能感覺到緊繃繃的面板下,肌肉堅硬有力線條流暢。
白以辰又想到了鼓足了風的船帆,想到了他剛才閃電般的出手,一息之間便牢牢地制住了自己。
他問:“安大哥,你是不是學過擒拿啊?”
安諾的脊背瞬間拉直,充滿張力。他扭過頭,衝白以辰拋了個媚眼兒:“怎麼,哥哥我練擒拿術的,弟弟你要不要練個防身術啊?”
白以辰發現,他說不過這個流氓!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章 酒吧裡當然要有鹽
晚上十一點的時候,“燃惑”的上座率達到了十成,韓子飛帶著宵夜來找鄭銳,一番溫言軟語後,表情複雜的鄭銳被韓子飛拎回了房間,全然不顧快要被掀掉房頂的酒吧。
林子一整個晚上都在搖雪克壺,手臂痠麻整個人都開始有點兒抖了。旁邊的小弟瞅見了,湊到他耳邊扯著嗓子力圖壓過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對林子喊:“林哥,你去歇會兒,我幫你調兩杯。”
林子把飛快地翻閱著一摞點酒單,把不太難的扔給小弟自己一貓腰從吧檯後邊溜了出去。順著隱在吧檯後邊的樓梯,林子飛快地奔上三樓,他知道現在大家都忙翻天了,休息室裡沒有人。推開休息室大門的時候林子幾乎已經開始痙攣了,顫抖得牙齒都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音,他的眼前一片光暈,看不清沙發在哪裡,摸索著反鎖上大門,跌跌撞撞地把自己扔進沙發裡。
他很著急,他必須在幾秒鐘之內吸食到足夠的毒品,否則他會抖到拿不穩藥,然後像灘泥一樣癱在地上,手腳抽搐涕淚橫流,除了哀嚎只會乞求:要麼給我藥,要麼讓我死!那種毫無尊嚴和人格的慘象他見過一次,今生不想再看到第二次,更別說在自己身上重現。藥就在他襯衣的口袋裡,只是他的手上全是汗,顫抖得厲害,幾乎捏不住那個小小的錫紙包。
“啊!”林子用拳頭堵住嘴,痛苦的嚎叫了一聲,兩排深深的齒印刻進了拳頭裡。藉著那一絲痛感,神智略微清醒了一點,他小心地開啟了錫紙包。
“不要抖不要抖不要抖”林子在心裡對自己大叫“灑了就完了!”
當錫紙包開啟,露出裡面的一點兒白色粉末時,林子如蒙大赦,他奮力地捻動打火機的滑輪,打出火苗湊近錫紙包,同時把自己的鼻子也貼了上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林子在瞬間有窒息的感覺。他用頭死死抵在沙發背上,等待窒息感過去之後那種酣暢淋漓的快感席捲他的全身。
不一會兒,一切都過去了。林子漸漸能看清眼前的一切,他充滿厭惡地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錫紙包,逃避一般抓起來塞進自己的褲兜。仰躺在沙發上,身上汗落如雨,林子突然哭了,雙手捂著臉,眼淚肆無忌憚地往下落,嗓子裡發出野狼瀕死時的哀嚎一樣的哭聲。
安諾此時就在休息室門口,他看到林子在吧檯顫抖得幾乎站不住,看到他跌跌撞撞地往樓上跑,他也知道林子上樓要做什麼。他配合著閃爍晃動的燈光,貓一般地跟著林子上了樓。站在休息室門口,他隱約聽到裡面傳來的哀嚎,安諾閉上了眼睛。
林子拿著一個小手包從三樓下來時,吧檯小弟淚落連珠子:“林哥,我要死掉了!你看點酒單……”
林子默不作聲地把小手包放進吧檯下的抽屜裡,回手抄起一摞單子又拿出一個雪克壺悶頭搖晃,小弟端著調好的酒迅速走出吧檯。
安諾掏出手機發了個簡訊,看看時間:快一點半了,他慢慢地順著牆邊的陰影踱到吧檯前。
此時白以辰要累癱了。他一開始時還能單手托盤過肩,瀟灑又酷帥,現在他已經兩手端盤平胸,笨拙又萎靡——累啊!雙手要斷掉了啊!他現在走路都搖晃,雙腿痠麻,腰部僵硬,真想扔下盤子癱在地上。
“趕緊打烊吧趕緊打烊吧!”白以辰在心裡吶喊!
突然。
滾雷一樣的音樂聲戛然而止,大家的耳膜受不了突如其來的安靜,還在嗡嗡作響,頭頂刺目亂晃的射燈被關上了,換成柔和的日光燈,光明萬丈。眾人一時反應不過來,大廳裡瞬間鴉雀無聲。
白以辰腳下一個踉蹌難以置信地看看四周:“不是吧?真打烊了?太神奇了!”
“所有人不許動,警察夜查!”一個大喇叭堵在酒吧門口,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