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他看來,手腳麻利點兒勤快點兒,能吃苦多幹活就一定可以安穩地在酒吧做一份工。自己從來不怕吃苦,過去十八年裡,吃苦早已成為了一種習慣。為了生存,他學會了趨利避害,凡事都極有眼色,瞅著苗頭不對他絕對腳底抹油,瞅著形勢不錯他絕對巴結逢迎,雖說不是什麼君子行為,但都無傷大雅,無非為了自己能活下去,甚至能活得好點兒。不傷天害理,不違紀犯法,他總以為他能躲開所有的攻擊和傷害。但是鄭銳的話讓他有點腳軟了,他想,如果酒吧的客人借酒裝瘋,對自己動手動腳……他忽地打了個冷戰,想想頭皮都在發麻。

“你看,你忍不了”鄭銳淡淡地下了斷語。

“那,你們能忍麼?”反正得不到這份工作了,白以辰頗有點兒無所顧忌的自來熟。一旦這事兒跟自己沒有切身利害關係,他旺盛的好奇心就起來了,這種□八卦不八白不八。

“我不用招呼客人”鄭銳覺得這人一派孩子的心性。

“安大哥,你呢?”

“沒人看得上我啊。”安諾咧咧嘴,又回覆到了那個懶散邋遢的樣子。

“得了吧,上禮拜那個周胖子還想帶你出場呢,人家就喜歡你這頹廢的文藝青年範兒!”肖 易開始擠兌安諾。

“真的麼?”白以辰的眼睛更亮了,一張小臉上寫滿了“我很好奇我很好奇”急切地問,“那你怎麼辦?”

“當然是跟他談價碼呀!”安諾說的理直氣壯,肖易臉頰抽搐了一下,猛地把頭扭向了吧檯的另一方,盯著頭頂一排排的玻璃杯。

“啊!?”白以辰,傻了,呆了,無語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閱讀

☆、第三章 價碼你不滿意?

白以辰再看見安諾是在兩個月以後。

那天白以辰剛從打工的小飯館出來,從下午六點到十一點,一直在不停地刷盤子,一身的衣服都快溼透了,全是油漬和各種菜湯,他覺得自己身上都有一股子泔水味兒。

白以辰從來不知道刷盤子會如此之累!當初找下這個工作時他還沾沾自喜了一下,想刷盤子能有多累?自己在家天天都要收拾廚房刷盤子洗碗,動作利索效率超高。況且天熱,洗盤子至少能消暑降溫。可幹了沒幾天,他就傻了。

五個小時,整整五個小時站在水池邊,雙腿累得像彈琵琶一樣抖個不停。長時間的低頭弓腰,他覺得自己的脊椎已經不分節了,僵直成了一根鋼管。每次收工時,他都需要用手撐住水池邊,像蜈蚣一樣一節一節放鬆自己的脊椎,慢慢直起腰抬起頭,在這個過程中要忍受那種鑽心的痠麻和刺痛。這些都不算,當初他最得意的“洗碗能消暑降溫”的論調簡直就是一個笑話!消暑?洗碗池就在廚房裡,身邊是五六眼烈焰翻卷的灶眼,光是油煙就能嗆瞎人的眼睛!誰要是點個川菜廚房裡就能媲美毒氣室。一口大湯鍋常年吊著高湯,蒸騰而起的蒸汽就能讓白以辰虛脫了。

他想起當初自己在“燃惑”大言不慚地宣佈“我刷盤子可乾淨了”就想抽自己一個嘴巴。

白以辰不止一次地想辭職,可是,他知道自己拼死也要幹下去,除非能招到一份更好的工作,可憑他身份證上未滿十八的年齡,這幾乎不可能。九鄉家常菜館的陳老闆其實對他不薄,當初自己走投無路眼看就要吃不上飯的時候,陳老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同意僱用他,而且並沒有剋扣他的工錢,和招工廣告上寫的一樣每月給他開2000元,管兩餐。聽說了他的處境後,幫助白以辰把的上工時間從中午改成晚上,有時候店裡生意好,陳老闆一高興還給點小費什麼的,雖然一兩百不等,可這對於白以辰來說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白以辰需要錢,雖然過去的十七年他都過著清貧的生活,可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窘迫。他知道窮是註定的,怨天尤人沒用!命運既然讓他在十八歲前三個月失去了一切,那麼他就得接受、面對這個現實,然後用千百倍的勇氣和執著去和現實抗爭。他從來不曾迷茫,也從來不曾頹喪,他有自己明確的目標,他從來都知道自己還年輕有機會改寫命運,可以讓自己的人生翻盤。所以他沒有給自己墮落的時間和機會,從三個月前自己的舊生活轟然毀滅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努力在一片廢墟上開始了重建工程,浩大但是光明。

刷完最後一個盤子,收拾完洗碗池。白以辰急急忙忙地脫下能擰出水的圍裙,擦了擦手跟老闆打了個招呼就往外衝,他急著回家去衝個澡。

八月底,天還很熱,雖然已經接近半夜,那種溼熱仍然讓人覺得像在蒸桑拿。白以辰低頭猛踩他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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