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祁安業這樣長時間走在邊緣線上,又不斷降低自己底線的人,只需要推他一下,就會完全落入他的手心。
“我,我知道我已經算不上一個好人了,但我不能殺人,真的不可以殺人。”如果殺了人,他就真的走上無法回頭的絕路了。
“好,小祁,有我女兒那一命之恩,我今天就原諒你的頂撞,你可以不殺人。但我今天是一定要開殺戒的。你們把那個躺在地上的東西給我拎來。”
肖海濤命人將李大力拖到了自己的面前,一面用槍頂著李大力的頭一面看向祁安業。
“小祁,大哥知道你不想混我們這行。但你已經不是一張白紙了,只要入了這一行,跟了我,你那隻手早晚都會染紅的。”
“祁經理,救命啊!求你們不要殺我。我什麼錯都沒有!我沒偷賬本,沒偷。求你了,祁經理,救救我!”李大力早就被肖海濤的冷酷嚇得軟成了一團,只能寄希望於他唯一認識還曾經出手幫助過他的祁安業。
“大哥,與李大力無關,你放過他吧。”祁安業祈求道。他不想殺人,更不想一個無辜的生命因為他而結束。
“那好,你去殺了張智成,反正他早晚都要死在我們東幫的手下,還不如把這個機會給你,讓你可以堂堂正正成為我們東幫的弟兄。”肖海濤繼續勸說道。他不信祁安業不屈服,如果這個小傢伙不能讓祁安業低頭,他還有其他的手段。
“我不去,但也請你放了李大力。其他的事,只要不殺人,我都可以幫你辦。求你了,肖哥,看在我救過梅梅一命的份上。”
“呵呵,其他的事,也行。”
肖海濤看到祁安業的眼睛裡露出了安心,在心裡大聲的笑了出來,相信在他說完那個要求後,祁安業會哭著求他給他機會殺人的。
“小祁,你和對面修錶店的黃老闆很要好吧,去把他帶到我這兒來。只要你能辦到這件事,我就不會再要求你殺人了。”
“肖哥!你要幹什麼?”祁安業驚恐的問道,千萬不要再把黃平生牽扯進來了。
“我說過,我今天要大開殺戒,既然你要保李大力的命,那麼我就隨便找個人好了。”肖海濤邪惡的看向對面的修錶店。祁安業以為所有的人都是瞎子或者傻子嗎?有誰的手錶會壞得那麼頻繁?
“肖哥,他是我朋友。”
“是啊,一個值得你推拒掉身邊所有女人的朋友。”
“不,不。”
“小祁,你今天在手下人的面前很讓我沒有面子;不要再觸怒我了。我已經答應了你的要求,不逼你殺人,不要李大力的命,難道你要食言,為了一件小事可不值得哦。”
“肖哥,這不是一件小事,我不能讓你殺他。您要我的命吧,你殺了我吧,求你放過他們倆。”
“我怎麼可能要你的命,小祁。你把我肖海濤當什麼人了,忘恩負義的人嗎?要不,我再給你個選擇,殺了張智成,李大力,你的那個朋友的命我都不要了。這回總該行了吧!”
“肖哥,你這還是在逼我。”
“小祁,總要做個了斷。”
祁安業不再向肖海濤懇求。他拿走了他手裡的槍。
“小祁,我希望能在明天的報紙上看到張智成的死訊,到時別忘了提醒我給你的那個朋友送去一份報紙。”肖海濤在祁安業離開的一刻說道。
祁安業,恐怕以後將會成為他的隱患,肖海濤默默想著。本來一個可以成為他左膀右臂的人,雖然有些可惜,但只要讓他有了猜忌之心,他肖海濤就再也不會相信祁安業了。
“你們去把照片上的男人給我找出來。”肖海濤再次拿起一張劉紅梅的合影照,對留在辦公室裡的手下吩咐道。張智成敢用這幾張照片威脅他就要為此付出代價,而弄出害他戴上綠帽子的罪魁禍首更不能姑息。他要讓劉紅梅看清楚他是如何折磨她的姦夫,也讓她知道敢冒犯他的威信的下場是她承受不起的。
祁安業揣著肖海濤的那把手槍,沒有立刻離開娛樂城,而是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抽起煙來。他現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殺人,他不會也做不來,讓黃平生與李大力為他送命更是不可能的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明明已經想好了離開的方法,只差那麼幾天,他就可以和這個地方說再見了,可現在一切都前功盡棄。
對肖海濤說殺了自己的時候,他是有些衝動與懦弱,因為他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人要挾黃平生的命。這事情太突然了,讓人措手不及,想要逃避。但現在,祁安業不會想到尋死。雖然肖海濤一樣在用黃平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