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暖是到了第二天才到的,顧晨曦實在是受不了了那一聲聲刺得他生疼的呼喚,才打了電話給顧臨行。
季冬暖一看到季夏涼的情況就直接甩了顧晨曦一個耳光,“你是要逼死他麼,你們父子倆是要逼死我們才甘心麼!”
然後立刻跑到病床前抱住季夏涼,“哥哥,你怎麼了,哥哥,你不要怕,你還有我,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
“冬暖,冬暖,給我藥,我好難受,我全身都好痛???”季夏涼的神智並不十分清楚,他心心念念,只有痛,只有藥,身體已經難受地抽搐起來。
“藥?什麼藥?哥哥,你到底怎麼了,你說啊!”季冬暖忽然害怕起來,顧臨行已經給他講了大致的情況,但是受傷在哪裡,到底受了多重的傷卻根本不敢對他說。
“季叔,沒有藥了,再也不會有藥了,你要忍住,忍忍就過去了。”顧晨曦連忙跑過來,把備在床頭的毛巾塞到季夏涼的嘴裡。
“你做什麼,你在對哥哥做什麼!”
“你先冷靜一下,我們出去說,不要打擾季叔休息。”
季冬暖揪住顧晨曦的衣領,恨不能一拳打上去,但是季夏涼的情況確實不適合在病房吵起來,無奈之下才不得不來到病房外面,
“你說,哥哥他到底怎麼了!”
“受了很重的傷,而且還染上了毒癮,目前剛剛動過手術,需要很長的修養時間和戒毒。”顧晨曦儘量冷靜地回答季冬暖的問題,也刻意隱瞞了性虐的事。
“哥哥不想見到你,我要帶他回去,我會給他做康復,我會幫他戒毒,我們再也不要和你們顧家的人有關係了,明天我就帶他走!”
“不可能,我不會讓他走的。”顧晨曦冷冷地拒絕,讓季冬暖來已經是他最大的極限。
“顧臨行,如果你不讓我哥走,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原諒你了。”季冬暖回頭期待地看著顧臨行,顧臨行卻沉默不語。
“你???”
“你以為顧臨行還有什麼嗎?顧氏的董事長已經是我,顧臨行有的不過是一個空殼。我不會讓季叔走的,我會好好照顧他的,請回吧。”
說完就不理後面的叫罵進了病房,季夏涼正緊咬著毛巾,冷汗已經流滿了整張臉,顧晨曦走過去,小心翼翼地用汗巾幫他擦去,“季叔,你要我怎麼辦,你告訴應該怎麼辦?”
給讀者的話:
今天大家似乎都很有意見啊~人家會公平地虐的,請相信深深~有意見的親請提意見~深深會適當考慮大家的情緒
不信任
說完就不理後面的叫罵進了病房,季夏涼正緊咬著毛巾,冷汗已經流滿了整張臉,顧晨曦走過去,小心翼翼地用汗巾幫他擦去,“季叔,你要我怎麼辦,你告訴應該怎麼辦?”
季夏涼沒有辦法說話,只是瞪大眼睛拼命抗拒著他的靠近。顧晨曦伸手去摸他的臉,卻被立刻甩開,他忽然覺得害怕,這樣的情景多麼的似曾相識,他越來越像殘酷的顧臨行,而季叔卻越來越像孱弱的季冬暖,他好怕,有一天,他們也會走到像季冬暖和顧臨行一樣不可挽回,無路可退。
按主治醫師的說法,季夏涼吸毒的時間其實並不久,所以戒毒也相對容易,但是過程中所承受的痛苦卻不會少半分。顧晨曦已經把人從醫院接到了顧宅,把他安排在了原來的房間,房間裡所有尖銳的東西全部被收拾藏好,接下來的七天,於他們,都是一個痛苦萬分的過程。
季夏涼對海洛因的渴望遠超過了顧晨曦和主治醫師的估計,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有越來越嚴重的傾向,整整一天,除了昏厥和睡眠,根本就鮮有清醒的時間,而在這些短暫的清醒時間裡,他剩下的所有的力氣也是用來抗拒顧晨曦和呼喊季冬暖的名字。
“你不是說情況並不嚴重嗎?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顧晨曦在怒吼,像極了憤怒的野獸,主治醫師的額頭上已經全部是汗水了,他恨不能立即就從這個少年面前逃離,但是作為這傢俬立醫院的大股東,他實在是不敢這麼做,只能哆哆嗦嗦地把最新的情況彙報出來,“根據血檢結果,季先生注射的海洛因的濃度比平常市面上流通的要高很多,不過這不是最主要的,現在他的神經極度薄弱,如果可以的話,顧少還是暫時不要出現在他面前,如果由他信任的季冬暖來照顧的話,康復可能要好一些。”
“你這話什麼意思,他不再信任我了,你是說他這樣都是我造成的嗎!”
醫生覺得自己的腳已經開始發軟,但還是硬著頭皮把結論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