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推開他的表現讓傘宇確認,這人就一直男。
不和直男搞是傘宇的一向的宗旨。
一個趙一鳴就夠了,直男再帥也是女人的男人,他絕對不去湊熱鬧。
路燈下,他們接吻的時候周圍亂七八糟什麼聲音都有。
傘宇一直睜著眼睛。被他親的藍淼也睜著眼睛。
一開始的驚訝和疑惑持續了幾秒,傘宇沒有放開的意思,那雙眼睛也就變得淡定。
傘宇的手伸進藍淼剪裁極好的大衣裡,能感受到暖和的氣息,很舒服,有點留戀。
等傘宇玩夠了鬆開人,發現藍淼一隻手也環上了他的腰。
之前那三個小gay嘴裡碎碎念著“運氣真差”,看到傘宇明顯比他們有行情有姿色,罵罵咧咧的走了,那邊的五仁蝦仁自己爬了起來,示威的要找傘宇單挑,被幾個人勸走了。
“蔚藍”酒吧裡也急匆匆的跑出來一個約莫二十歲出頭穿著調酒師衣服的男人,見到藍淼和傘宇摟著的模樣,驚訝的好了好一會兒,再仔仔細細地打量傘宇。
“老闆……”調酒師喊了一句。因為他發現自己老闆一直皺著眉頭在想著什麼,他身邊的人一身皮衣,一看就是隔壁酒吧最喜歡的那種客人正和自己老闆曖昧的摟在一起,好像也在想著什麼。於是酒保喊一句讓人回神。
藍淼先反應過來的,發現自己和傘宇的姿勢有點曖昧,又想到之前的親吻,不著痕跡的鬆開了人:“這是酒吧的副經理童少。”
藍淼說話了,傘宇回了神,一晚上的興致全沒了。
“童少,這是傘宇,我……朋友。”藍淼是這麼介紹的。
傘宇隨意抬抬手算是打了招呼,已經準備去路邊攔車回家。
回憶這玩意兒就是毒藥,一想到全身都容易沉浸到裡面去,傘宇知道每次他只要想到那個趙一鳴,就一定要醉生夢死幾天才走的出來繼續好漢一條的該玩玩該欺負別人的欺負別人。
“你怎麼在這兒?”
傘宇準備閃人了只是明顯的,他忘記了藍淼的嘮叨。
“路過。”傘宇隨口說著。
有兩人男人明顯是看對眼了勾肩搭背的從酒吧裡出來,坐上了傘宇原本要坐的那輛計程車,走之前那個個子高的還不忘同傘宇眨個眼睛拋個媚眼。傘宇記得半個小時前那個人才問他要過電話。
冷笑一聲,準備再去攔車,他手上一緊,已經被藍淼拉到“蔚藍”酒吧裡了。
傘宇坐在那間叫“蔚藍”酒吧的吧檯上。
發現裡面同剛剛兩家gay吧的氣氛完全不一樣。男男女女都悠閒自在的喝著酒,圍在一起玩著桌遊,也有吃著飯的。哪裡是gay吧,就是普通的小資酒吧。
藍淼坐在他身邊,讓酒保給傘宇了一杯橙汁。
“我拿一下帳就回去,我送你。”藍淼把橙汁遞給他。
傘宇就坐在吧檯的角落裡。
他發現身邊就是一個巨大的水族箱,有個年輕的小女孩兒正拿著手機給箱子裡的魚兒拍照,她男朋友站在一邊溫柔地看著女孩和魚兒。
耳邊不是gay吧裡的那些刺耳的重金屬或是曖昧的爵士樂,而是淡淡的民謠。
身邊的藍淼不見了,那個叫童少的酒保,站在傘宇面前,似乎對他很有興趣。
“你是老闆的朋友?”童少管理酒吧四年了,這塊地界都很吃的開。剛剛自己平時寡淡的好像全世界只有兒子的奶爸老闆,驚世駭俗的在門口和一個帥哥激吻的事兒他是沒親眼看到,但是也就做一杯橙汁的幾分鐘時間,他就連剛剛老闆親吻伸沒伸舌頭的事兒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這是做酒保的基本素養吧。
傘宇之前有點暈了,但是他現在需要更多的酒:“呵,那個話嘮是你老闆?”傘宇指了指童少背後的jack daniels 。意思再明顯不過。
童少看了看藍淼的辦公室又看看傘宇,也就斟酌了幾秒,轉身拿了個杯子加冰,倒酒。
“藍老闆不太來,但是是我們的老闆。”童少回答著傘宇的問題。卻見那人一口就把酒杯裡喝的只剩下冰。傘宇指指杯子示意他繼續,於是緩緩的,酒又添了上來。
“呵看不出來,他還幹這個副業。他不是個教音樂的老師?”酒有點嗆,傘宇也是存心想把自己灌醉,於是喝的猛,直衝得他腦袋疼。
童少見好看的男人一杯杯烈酒喝的太快,可人家又是老闆帶來的人,他也不好怠慢不讓傘宇盡興,於是知道自己八卦大概是套不出來了:“呵呵,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