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懂!魏瑪時期經濟蕭條,知識分子並不好找出路;直到希特勒上臺,多虧恢復武裝,我們的經濟才開始有起色。要不是他抓住了自願去西班牙支援內戰這個機會,空軍正式建立起來之後已經大學畢業的人想要成為飛行員,還不是難上加難!”
施羅爾越聽,反而眉頭皺得越緊,這時連忙發問:“可是將軍,你們志願加入兀鷹軍團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事後可以轉入正式空軍的編制嗎?”
“怎麼可能。”博斯維勒搖搖頭,“世間沒有那麼百分之百的事。當時我們去西班牙打仗,也只是預計戰況最終會對德國有利。若是事態有變,還不是白白浪費了時間精力,乃至性命?但是即便這樣,就是機會不佳,也要緊握時機攻擊,絕對不能處於被動。好的機會無一例外不是人創造出來的。”
見施羅爾還是聽得一副雲裡霧裡的樣子,博斯維勒忍不住大笑道:
“這和空戰的道理,沒有什麼兩樣!你是因為年輕,怕是沒見過埃杜華特親自出手吧?別看他總是小心謹慎的模樣,真的上戰場打起仗來,下手從來又準又狠!”
博斯維勒話音未落,帳篷的入口就被猛地掀了起來。
紐別格沉著臉快步走進來,衝著施羅爾劈頭就問:“這怎麼回事?這麼久了不知道去把帳篷扶好,就知道印�帕匙�謖飫錆�蛋說潰俊�
“我……”施羅爾爭辯道,“明明是哈約乾的好事,為什麼該我給他收拾殘局?”
“你不去,”多曼慢條斯理地說,“難道還等著將軍去?”
施羅爾嘆了口氣,認命地起身:“每次他闖禍都是我倒黴,真不知道上輩子欠了他什麼。長官,哈約呢?”
紐別格抬起手臂,隨手一指:“我罰他去給地面部隊幫忙了。”
“賭五十芬尼,他現在肯定光和地面部隊的人聊天吹牛呢。”施羅爾沒好氣道。
“行了行了,別以為將軍在這就沒人管你,天天沒個正形算什麼樣子!”不等紐別格開口,多曼就厲聲斥道。
施羅爾自知理虧,聳了聳肩就低頭跑了出去。
“不夠意思啊,老朋友。”博斯維勒忽然說道。
“嗯?”紐別格詫異地轉過身,之間博斯維勒舉著茶杯,微微傾斜,將裡面的茶水擺給他看。
“難得我回來二十七聯隊一趟,你不會就想拿茶葉把我打發了吧?”博斯維勒勾起嘴角,連同唇上的鬍鬚也彎起一個微妙的弧度。
“你個老酒鬼。”紐別格重重嘆了一口氣,“也罷,我看我藏的好酒是今天非要交代在這裡了不可。”
“這才夠朋友。”博斯維勒滿意地從衣襟內摸出一隻菸斗,接著悉悉索索地又開始掏菸草和火柴,顯然是準備好好享受一番。
多曼接過紐別格遞過來的透明酒瓶,仔細地看了看上面的標識,才說:“是俄羅斯的伏特加。”
“不要緊,不要緊,”博斯維勒急忙說,“今天我們以喝敵人的酒,讓敵人沒酒可喝的方式來打敗蘇維埃主義。”
就連多曼這時也忍不住笑了出來,紐別格卻板著臉道:“伊米爾,你這個方式帶隊,整個德意志空軍都要被你教得沒個正形。”
“沒什麼大不了,”博斯維勒擺擺手,“今天我不是什麼將軍,你也不是什麼中隊長,我們不過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的老戰友。帶隊什麼的明天再說,今晚可是要一醉方休!”
夜色籠罩的廣闊沙漠之上,一輪圓月低低懸在空中,清冷的夜風掠過,只有慷慨激昂的兀鷹軍團進行曲歌聲飄忽不散:“我們飛越極限,攜炮彈逼向戰線,高居西班牙的土地之上,同義大利戰友並肩作戰。”
“上尉他們幹嗎呢?”弗科心不在焉地吐出一口煙,抖了抖手中的香菸,朝歌聲傳來的方向望去。
“和將軍唱了一個下午了。”施坦史密特聳聳肩,“從來沒見過紐別格上尉這麼高興,肯定是喝多了。”
“不對吧。”弗科皺眉道,“應該是高興,所以才喝多了才對。從來沒見過上尉喝多倒是真的。”
“誰管你那麼多,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施坦史密特白了弗科一眼,緊了緊身上裹著的毯子。
“你就是凡事不知道仔細推敲,”弗科抗議道,“頭腦那麼簡單,怎麼當飛行員?”
“你厲害,你懂,那你說說看啊。”施坦史密特不屑道。
“我跟你說,”弗科伸手將手中的菸頭插入了腳邊的沙地裡,將坐著的板凳往施坦史密特的方向挪了挪,“你知道為什麼你上次被那個澳大利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