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3 / 4)

的《世界之巔》!”弗科回喊道。

“果然是正宗的‘雅利安輕音樂’!”歌手大笑道,接著又將單簧管湊到了嘴邊。

弗科剛走回桌邊坐下,伊勒曼就迫不及待地說:“真有你的。”

“闖了這麼多年禍,”弗科輕笑著說,“要是再不會扯謊,那可就糟糕咯。”

“艾伯裡希特王子大街八號是什麼地方?”烏蘇拉問道。

“嗯?”弗科似乎有些驚訝地說,“你們不是柏林人,不知道吧。蓋世太保總部。據說在地下室是個秘密牢房。”

“你真的在那裡有認識的人?”伊勒曼好奇地問。

“當然有。”弗科彎起嘴角道,“恐怕是在和我同屆的人當中,與我關係最差的一個人。”

伊勒曼不禁露出一個心知肚明的笑容。

“您是二十七聯隊的弗科先生。”

弗科轉過頭去,一名不請自來的年輕男子正站在他身後。男子向前一步走到桌旁,原本處於暗處的身形暴露在燈光之下,現出了一身工整的空軍制服。他手中拿著一杯雞尾酒,前胸從釦眼懸掛的鐵十字徽章反射出刺目的光芒,同領上的納粹黨胸章相映生輝。

“五十三聯隊‘黑桃’,瓦爾特·斯通弗。”男子自我介紹完,朝伊勒曼與烏蘇拉微微點了點頭,又轉回視線,居高臨下地逼視著弗科,一字一頓道,“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克依德早在三四年就已經又退/黨了吧?”

伊勒曼幾乎要一躍而起,弗科卻在此時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轉頭對斯通弗淡淡地說,“您對搖擺樂倒是很瞭解。”

“我是漢堡人。”斯通弗嘴角現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這兩年蓋世太保幾次圍剿非法集會,將聚眾鬧事者遣送集中營,其中哪些音樂在打擊範圍之內,我還是清楚的。”

“不知道您今天又是為何來到柏林?”弗科悠然地一手托腮,仰望著斯通弗。

“來看望我女友的祖母。”斯通弗朝來處扭頭示意,不遠處桌邊獨坐的女子朝望過去的幾人露出微笑。

“您可喜歡柏林?”弗科問。

“雖然不明顯,多少還帶有魏瑪遺風。”斯通弗說,“這樣以尋常流行音樂作為掩護,暗中到了時段便轉而演奏搖擺樂的俱樂部,我早些年在漢堡也只是耳聞。不想今天竟不幸叫我碰見了。”

弗科沒有接話,只是面帶笑容望著斯通弗。

“您自不列顛一役起,對英擊落數量已逾半百,實在叫人歎為觀止,”斯通弗狹長的雙眼中閃著一絲耐人尋味的輕蔑,高挺的鼻樑透出些許冷酷,“多虧您從東戰線調到了北非。這樣打擊英帝國的囂張氣焰,簡直是為全德國的人出了一口惡氣。”

“我不過是聽從組織調動,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弗科說,“無論敵方是來自英聯邦、法國自由軍,抑或是美國、蘇聯,對我而言都沒有絲毫不同。”

“這可不一樣,弗科先生。”斯通弗一側嘴角上揚,“徵法討俄,不關是非;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無關愛恨,不論情仇;緊守維河,不放孚山。”

他說著挺起胸膛,朗聲背誦起來,抑揚頓挫的男低音慷慨激昂,一時間氣勢竟壓過了現場演奏:“我德有恨,此恨無雙!舉國共愛,舉國同恨;我德有敵,此敵無雙!當此立誓,鐵誓巍然;此恨毋忘,世代相傳!四方同聲,響徹父國:此恨綿綿,永生相伴!我德有恨,此恨無雙!此恨在手,此恨在心;此恨越海,此恨穿山!王有此恨,民有此恨;七百萬人,此心共捍!舉國共愛,舉國同恨;我德有敵,此敵無雙——大不列顛,不共戴天!”

“好!”弗科高聲道,響亮地鼓起掌來,“恩斯特·裡塞爾的詩信手拈來,斯通弗先生真是有一顆赤誠愛國之心!”

“不是我妄尊自大,”斯通弗說,目光緊緊地鎖在弗科身上,“‘黑桃’雖不如二十七聯隊‘北非’的名號如雷貫耳,但我在第三中隊服役數年,卻也懂得效忠國家,不求回報的道理。您既然是北非戰線的第一王牌,不會不知道榜樣的作用有多麼巨大。於情於理,您應當身先士卒,在生活作風方面帶個好頭才是。”

“人非草木,斯通弗先生。”弗科回望著斯通弗,淡然道:“我雖是個好飛行員,卻不是完人。您知道,我們的目標是千年帝國,然而羅馬並非一日建成。我們這一代人無非是為未來奠基,不可能現在便人人做到盡善盡美。我們既然要淬鍊出新的更加強盛的德意志民族,必須承認我們此時的不足:我們若要作為一個民族崛起,必然竭盡一切地鬥爭;一個民族若想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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