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他的心被人緊緊掐住,以為不會再有更痛,但莊夏能給予的傷害,遠遠超過他的想像。
原來真的什麼都知道,原來是這樣看自己,原來原來…在莊夏的眼中他如此不堪。
似乎這句話好多年前他也聽過,對了,那是他們第一次爭吵,那時候的莊夏瞧不起於敬,瞧不起他們的友情。
過了這麼多年,依舊如此,但現在的莊夏,瞧不起的人是他。
言書廖面無表情的佇立著,沒有任何張揚的情緒,事實上那模樣即是崩潰前的風平浪靜。
莊夏咋舌,或許後悔了吧,但要他先低頭,不可能,他轉身拒絕再看對方。
「恆星公司的企劃案…你插手了嗎?」呼吸已經趨於混亂,言書廖想起咖啡廳裡女人說的話。
「在…提案的時候…你…插手了嗎?」聲音抖得厲害,就算是說謊,他也希望莊夏告訴他,他是憑自己的實力爭取到的,他引以為傲的工作並不是一場笑話。
男人連回頭瞧一眼都沒有,「我是插手了。」那又如何?他把即將被丟進碎紙機的報告,重新和各家競爭者放在一塊,僅僅如此而已。
但是他不想解釋,莊夏也累了。原本明早才可能結束的行程,硬是提前快一天,他拼命工作,是為了看見對方在門口迎接他,而不是讓他知道,自己小心翼翼珍惜的人竟然被染指了。
看著莊夏走向房間,盈滿眼眶的淚水終於忍到極限。
莊夏不懂,這對他而言有多重要。
不想讓男人知道他與鍾宇超的瓜葛,更不想靠關係拿到工作,莊夏為他做的事情,偏偏都是他最牴觸的,他只是不想在莊夏面前活得那麼難堪。
女人說的話,美麗的淚珠,悲痛的哀求,那一幕幕彷彿又重新上演。
「莊夏─!!!」
一聲岔了音的吼叫,撕心撕肺。
男人回過頭,言書廖朝他撲了過來,那奮力的一拳,結實的打在左臉上。
看著嘴角流出血,他還難以置信,甚至懷疑發出那一聲怒吼的人,真的是那個溫順的男人嗎?
「同性戀又怎樣了!?你憑什麼!?憑什麼這樣看我!?」
「我有我自己的人生!!!喜歡男人又怎樣!怎樣噁心了!!!」言書廖發瘋的胡亂揮拳,他這輩子都沒和人打架過,偏偏兩次惹火他的人,都是莊夏。
反而是殘暴慣的男人,這時候卻沒有還手,言書廖理智全失,家中的擺飾被推倒不少,他只能抓住對方的手,就怕弄破玻璃見血了。
「言書廖!夠了!!!」
「於敬是我朋友!你看不起他!也看不起我!」他想用力抓住莊夏,兩隻手卻老是被控制住,這更令他氣得發狂。
「言書廖!」將對方的雙手反剪在身後,言書廖卻掙扎得更用力,男人只能將人按倒在地板上。
「放開我─!」臉貼著冰冷的地板,他想,自己一定是瘋了。
「於敬是我朋友!這十年來!我唯一的朋友!不是你!!!莊夏!不是你!!!」
「閉嘴!」身體被翻過來,男人壓在身上。
「噁心!?」被壓制住的他冷冷笑著,悲憤的喊:「我他媽早就不知道和多少男人上過床了!」
「閉嘴!!閉嘴!!!」莊夏使力捏住他的雙頰,他當真住了嘴。
被淚水盈滿的雙眼,看著上方怒氣衝衝的一對眸子。
兩人都大口喘著氣,胸前一起一伏,空氣中劍拔弩張,終於莊夏放開他,卻依然坐著他的上半身。
「呵,朋友會做這種事?」手指劃過脖子,言書廖輕顫。
他那麼珍惜他,他曾經那麼保護他。
「言書廖,你真的是這種人嗎?」
耳邊聽見莊夏沒有溫度的笑聲,接著是解開褲頭,鍊頭拉下的聲音。
言書廖看著男人的性器擺在自己眼前,一時恍惚。
是莊夏對他的試探或是情緒發洩的出口,已經不重要。
像破抹布一樣的被對待,男人對他的溫柔,好像是上輩子的事,
事到如今,回不到從前了。
言書廖的身體在發抖,更不敢瞧對方的眼神,心臟加速跳動的快衝出體內,他張嘴,舌頭也在顫抖。
舌尖輕舔上前端的那刻,莊夏按著他的頭,一鼓作氣的挺了進來。
「嗚…」口腔裡都是男人的味道。
莊夏的動作很粗暴,陰莖插得極深,儘管有著不適,言書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