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撫摸……
他死了……
心死了,身體死了,大腦死了……
那活著的,是什麼?
於邵。於邵。於邵。於邵。於邵。於邵。於邵。於邵。於邵。於邵。於邵。於邵。於邵……人渣。
反正若干年萬物皆歸零,早死晚死都一樣。
那些努力活著的人,不過是沒有感覺到絕望罷了。他曾經,也是個努力活著的人呢。
不想活了……不想活了……
已經沒有什麼牽掛的了。
如果生命的意義是被踐踏,不如結束。
可是,沒勇氣死。
多少人嘆命運不公,怨天怨地,嘴上喊著要死,可終是不敢。
即便命數已致,卻還垂死掙扎。
眼睛所投射的一切,都是一場場讓人啼笑皆非的戲碼。
即使活著很累,卻依舊要堅持著。
因為有牽掛,有顧慮,有自己所愛的和愛著自己的人。
但是他沒有。
所以生不生死不死都與他無關了。
倘若於邵哪天膩了,就殺了他吧。
他恨於邵。
卻無力抗衡。
緊閉的雙眼前浮現一幕幕畫面,除了自己沒有任何人看得到。感覺有東西在體內流動,就像血液一般,可感受不到一點血液的溫暖。算了,死掉的人哪還有感官刺激,冰的熱的都一樣。
可現在……到底是哪種情況?
眼前不住閃過一幕幕沒有聯絡的畫面,就像在看默片一樣,充斥著壓抑與困擾。
他應該死了吧?
死人會有記憶嗎?
他現在到底是什麼?
他好像存在的,卻找不到自己,眼前除了那些記憶碎片什麼都看不到。
如果人死了會變成鬼,他至少應該浮在半空中看著自己的屍體吧,或者像不存在那個次元一般旁觀著一切,而不是現在這樣不停地有奇怪的畫面從他眼前飛速閃過。
一幕幕似曾相識的畫面……就像儲存記憶的牢籠被開啟了,不斷有記憶的碎片逃出來。
焦躁令他有種窒息的感覺。
他是什麼?人?鬼?靈魂?
屍體。
他本不應該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即使再不公平也不應該剝奪他作為人的最基本權利!
如果不是他。
如果沒有他。
都是他,都是他……都是他!
本已熄滅的火焰突兀的竄起,愈燒愈烈;本以為死了的心似乎充斥著怪異的情愫,酸澀夾雜著辛辣,透著徹骨的涼。
喉嚨好像被火燒了一般,接著從腳趾開始有密密麻麻的灼熱感。像雨點一般打到身上,從身體周圍開始往中間蔓延,灼熱感越來越強烈,鑽心的痛。
就像巨大的影院裡只有他一個人在看電影,突然著火了,他卻無法逃離,只能坐在那裡,看著熒幕任由熾熱的紅光吞噬。
過了多久……
灼熱的感覺漸漸消失,像漣漪一般往周遭退去,就像在湖中央慢慢下沉,恐懼無措的鑽到心間,到最後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於邵扯起嘴角,露出一抹嘲弄卻酸澀的笑。看著那具屍體,莫名的覺得可悲,自己已經痴狂到這種地步了,對一具屍體。一年多了,於默一直躺在這裡。
那幾個狐朋狗友沒有一個知道他有這種癖好,家裡存放著一具屍體。照樣和慕容川他們混日子,花天酒地,沉迷夜色,不管有沒有路,時間推他一把,他就走一步。都是沒有目標的人罷了。只是事兒越來越多了,慕容川和佐夏最近不知道鬧什麼矛盾了,通常兄弟們聚會有慕容川就沒佐夏,有佐夏就麼有慕容川。而且慕容川和佐夏妹妹佐半夏貌似在交往。
說起來從來沒見慕容川跟誰交往超過兩個月,和佐半夏一起倒是有半年了。當初佐夏可是極力反對他們兩個在一起,為這事還大打出手過幾次,不過每次都沒打幾下就被兄弟們拉開了。哥哥護妹妹的心情誰都能理解嘛,反正慕容川也不是什麼好人,再說佐半夏還沒成年呢。
誰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佐半夏又被慕容川勾了魂一樣。
話說慕容川越來越腦殘了,喝醉酒就耍酒瘋,見人就親,上次摟著佐夏親半天愣是把佐夏氣的揚言砍他,於邵當然也倖免於難被親過幾次。不過無所謂了,反正他本來就是同性戀。
第4章 四
一路超速狂飆回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