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力氣,趁著潘政廉解開皮帶扣的時候抬起上半身狠狠地向門上砸去,砰的一聲劇烈的聲響驚動了站在外面的服務員,有人敲門要進來。
好事被打斷,潘政廉放下沈丹書恨恨的站起來,警告道:“你別給我亂動!”
這間酒吧的老闆叫顧亦凡,孤兒院出身,小時候被人領養,父親是顧氏集團的董事長顧淮江,伯父顧淮河是松原市所在省省會城市的市長,顧淮江膝下無子,只有一個女兒長期癱瘓在床,所以沒有什麼意外發生,以顧淮江對他的看重,顧氏集團的繼承人妥妥的就是他無疑了,集團總部在瑞典,顧淮江本人也長期居住在瑞典,近期才興起了回國的年頭,正好集團在國內設立的分公司出了一點小情況,顧淮江就帶著乾兒子藉著巡視子公司的緣由來到了松原。
這間酒吧也就是在兩個月前才開始營業的,本來是想和國內的朋友同事閒著沒事來消遣消遣,沒想到在松原形成了新的夜間聚會場所,顧亦凡索性在二樓另外設定了包間,為那些不喜太鬧的朋友提供了相對安靜的空間。
此時他正好帶著五六個朋友從走廊裡路過,看到服務員焦急的在敲門,微微停駐了一會,正好看見滿臉鬱色的潘政廉衣衫不整的開啟了門。
他清楚地看到屋內明亮的燈光裡,有一個同樣衣衫不整的男人費力的撐起身體從做桌面上爬了起來,抬起頭的時候,一張俊朗的臉落在他眼裡,顧亦凡頓時愣住了,男人站立不穩,一下子跪在了地毯上,顧亦凡甚至有一種想上前扶起他的衝動,不過在他反應過來時,潘政廉已經把門碰的一聲關上了。
旁邊的好哥們摟住他肩膀,嬉笑道:“你也看見了?嗯?”
顧亦凡回頭,“看見什麼?”
好哥們曖昧的向那扇門瞟了一眼,“這男人玩4p呢,沒看見屋裡還有個爬不起來的男人嘛,看他那樣子,好像是被人用了藥了,嘖嘖。”
進了包間剛坐下一會,顧亦凡嚯的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旁的幾個朋友一臉不解的看著他,還等問清楚怎麼回事,就看顧亦凡拔腿衝了出去。
包間門再一次被敲響,潘政廉已經惱火的眼都紅了,抓起一把鈔票開啟門,還等看清楚外面站著的人,咣的一聲被人推到了門邊,顧亦凡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衝過去把跌倒在地的沈丹書扶了起來。
顫抖著道:“小叔?是你嗎小叔?”
不僅沈丹書愣了,跟著跑進來的朋友一個個都愣在當場,不知所以,據他們所知,顧亦凡是個孤兒,除了乾爹和伯父就沒有第三個父輩的親人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叔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他們落了什麼重要的資訊了?
亦或是顧家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但是現在更驚悚,是顧亦凡的這個“小叔”差點就在他們眼前被人下藥強丨暴了好嗎!?
罪魁禍首還一臉怒氣的指責他們,“你們想幹什麼!誰允許你們進來的,出去,服務員!”
早有人去找了經理和保安過來,經理看見顧亦凡蹲在地上懷裡抱著一個男人,在看著眼前滿面怒容的中年男人,心裡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了,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顧氏太子爺啊。
顧亦凡已經把沈丹書扶到了沙發上,經理顧不得理會一旁的潘政廉了,湊過去,看著顧亦凡小心翼翼樣子,謹慎開口道:“顧少,樓上有臥室,您要不要?”
顧亦凡擺擺手,頭也不抬道:“把他給我扔出去。”
這個他當然是指潘政廉了,經理愣了一下,最後還是對著保安打了一個手勢,兩個保安立馬摻著潘政廉拖了出去,潘政廉一臉的驚怒,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睛,以往溫文儒雅的樣子那還能尋著一絲半點,奮力掙扎起來,“放開我,我叫你放開我,小心我讓你們以後吃不了兜著走!”無論他怎麼掙扎,酒吧的保安也不是吃素的,乾脆利落的把潘政廉扔出了酒吧大門,潘政廉滿身狼狽,襯衫大敞,腰帶還沒有扣上,冷風一吹酒全醒了,看著別人異樣的眼光,恨不得拆了藍夜的招牌。
“亦凡,你,呃,小叔啊,要不要送醫院看看。”剛才的好哥們程牧開口道。
沈丹書用冷毛巾擦了把臉,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看著一直目不轉睛盯著他的顧亦凡不自在的開口道:“剛才謝謝你了,真的很謝謝你,我已經沒事了,在休息一會就能走了,還有,我想你認錯人了,我並不是你小叔。”
“可是你真的長得很像我小叔,尤其是你的眼睛,也難怪我當時會看錯了。”顧亦凡目光黯淡下來,確實是他一時衝動了,他的小叔,現在已經四十多了,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