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推。
“臥槽!好臭!”
剛到房間門口,尹礫就捂著鼻子逃了出來,卻又被岑沚一把抓了進去。
“這什麼!”尹礫指著門邊那一灘夾雜著玻璃塊兒的不明物。
“別管了快點去看一下!”岑沚難得氣急敗壞地大叫。
尹礫被他嚇了一跳,忙跑到沈沂的床邊,費勁地從三床棉被裡把沈沂挖出來,拿出體溫計準備夾在他的腋下。抬起他的手的時候,他聽到了因他動作而發出聲響地鐵鏈的聲音,尹礫頓了下,沒說什麼,幫他放好體溫計就把他的手放回被窩裡去,又幫他把額頭上冷了的毛巾拿下,放到臉盆裡。
他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沈沂的髮型,低笑著說:“好髮型。”
可惜下一秒他又笑不出了。
比起那個髮型,他竟然現在才注意到,沈沂比上次他見到的時候還要再瘦了很多,因為發燒的關係,整張臉紅紅的,右臉腫了起來,額頭原本流著血,現在血跡也已經幹了。他的眉毛一直不安地皺著,尹礫伸手幫他揉了揉,滿意地看著它漸漸地舒展開來。
“岑沚,怎麼回事?”尹礫低著頭,面無表情地緊緊盯著沈沂問道。
揹著他在收拾那些殘渣的岑沚頓了下,冷聲:“沒什麼。”
尹礫看著沈沂沉默了許久,突然輕輕地嘆了口氣,無奈地說:“我知道你很失望很難過,但是你明明知道這不是他的錯。”
“……”
“我知道守著他,你會很辛苦,但是,我想讓你知道的是……他一定不是故意的。”尹礫用毛巾幫他擦擦額頭上的傷口,沈沂很快地又把眉毛皺了起來。
“別說了。”岑沚用力地擦著地板,“不關你的事。”
“可是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比你還要好……”
“但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
“岑沚你不要這樣。”尹礫突然急促地說道,整個房間因為這句話,竟然又靜了幾分。頓了許久,尹礫伸手去把體溫計拿起來,舉起來看——38。5℃,“別對他那麼苛刻,他連他自己都忘記了。”
岑沚渾身一僵,久久沒能緩過來。
“他一定不是故意的,畢竟這個人那麼溫柔,怎麼捨得忘記所有人呢?”
“大學難麼難熬的四年都過來了,你還有什麼看不開?你這麼關著他,自己就那麼開心嗎?你守候了他大學的那四年,卻也關了他四年,今年已經是第九年了喲,第九年和第十年,就對他好一點吧,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