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其實我也沒想提的,”蔣崢看陳越臉色不好,撓了撓頭,“幾天前周家老爺子中了風,周氏靠著周嘉一個人,還是太勉強了。我只是想著,大家都是同學一場,有什麼事情,能說開就最好,雖然我也覺得周嘉這人挺冷的,但是起碼性子直,喜歡什麼討厭什麼都很明白。嘛,這些話我的確不敢去跟白渝然講,我看唐狐狸也不敢,陳越,如果你願意說幾句,我想,也許能緩和也說不定……”
蔣崢等待著陳越的回答,那個人低頭走開了幾步,抓著水池沿口沉默了片刻,忽然說道:“我……不想插手周嘉的事情。”
蔣崢愣了愣:“陳越,你還不懂麼,這是在把人往絕路上逼啊。周嘉那個人心高氣傲的,我卻親眼見過他給人低頭倒茶就只為了一個小訂單,也許他並不稀罕公司,但沒有人不在意自己的父母,換成是我,如果我爸躺在醫院裡,我絕對要把交到我手裡的東西保護
好。”
陳越握緊了拳頭,回答的聲音都開始發抖了。
“蔣崢,別說了,真的別說了……”
吃飯的時候每個人都盛了一小碗湯圓應景,餐廳的桌子不大,六張椅子四個人的空間倒也足夠了。窗外響著噼噼啪啪的煙火聲,客廳的電視放著元旦出行的新聞,唐林凡把啤酒都放到桌子上,拿起其中一罐拉開拉環,給每個人的玻璃杯都倒上了酒。
白渝然只稍稍喝了一口就放下了,唐林凡硬要給他滿上,他笑了笑:“今天開車,意思到了就行了。”
唐林凡習慣了應酬場面:“我叫司機載你們啊,又不差多少路,你不喝我讓陳越喝啊。”
白渝然無奈地搖了搖頭,拿起手邊的杯子,仰起頭一飲而盡。
陳越坐在對面舀著碗裡的湯圓,黏膩的糯米咬在嘴裡,胸口悶得發堵。就譬如現在一樣,那人一個漫不經心的體貼,便輕易地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