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的他向來不上心,反正那不是自己的,既然不是做生意的料子那又何必強撐勉強。他與唐林凡不同,責任和義務,硬塞給他的,只會抗拒地丟棄掉。再者,屬於他的東西,已經都一一實現了,無論是理想還是別的什麼,能做到這樣的,世界上又有多少人呢,人們總是為了世俗的框架苟延殘喘地活著,而他,偏偏不屑於那樣的生活。
畫室是周嘉最安穩的領地,他很享受在裡面度過的時光。用紗布遮蓋著的幾幅畫和平地擺放在一起,像是最忠心的下僕。他不太畫人物肖像,但並不是完全沒有,在男人睡著的時候,或者憑著記憶和想象,最喜歡的,是淋浴中那人回過頭來的驚慌眼神,那種純淨中帶著□的氣息,讓他每次看到,都會輕微地躁動。
周嘉站在門口,把畫室又仔細地看了一遍,輕輕關上了手邊的燈。
哪一天,把陳越帶來這個地方,他會露出怎樣的表情呢。
外面的天氣多雨又陰沉,已經入了冬,下雪也不會遙遠。周嘉在廚房拿了杯熱薑茶,怕味道太重,又添了點糖壓了壓姜氣,才慢慢地走上了二樓。
陳越這幾天睡得早,房間裡總是很快就暗成一片,但每次自己靠近他,那人總會模模糊糊地醒來,像某種意識清晰的動物。男人不愛喝牛奶,如同恐懼著那種味道,周嘉就把薑茶放到他手裡,看著他慢慢地喝下去,臉孔在壁燈下帶著暖和的昏黃。
“陳越,你睡了麼。”他在朦朧的黑暗中走進床沿,窗外清冷的雨水砸進來,冷得他背脊發寒。
“窗戶怎麼忘記關了,”周嘉皺了皺眉,“不叫劉姐上來照看著,你就又笨手笨腳的。”
沒有回應,也沒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