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來!”
“我是說真的。”溫小和還是一副微笑的樣子,“一般人都會覺得既然還會笑,那就代表不嚴重了。你這樣很特別。”
“是個人都知道疼。”謝嶢白了他一眼,嘟噥著替他上藥,“你們都是一個德行,一邊忍著疼一邊笑。看這麼多次難道我還看不懂嗎。”
29
“是個人都知道疼。”謝嶢白了他一眼,嘟噥著替他上藥,“你們都是一個德行,一邊忍著疼一邊笑。看這麼多次難道我還看不懂嗎。”
“其實也沒說不疼……只是不知道需不需要說。”
“你呀!說這種話的時候真的跟他一樣很討厭……唉,我也疼啊,這兒……”謝嶢指指自己的胸口,“疼得半死不活,可說了都沒人信,比你還倒黴。”
“相信這種事總是要隨緣才好。我想總會有人真心相信的,然後……”溫小和看著自己的手指,傷口已經塗好藥水,正被紗布層層包裹至不見,“如果想要,就可以找到機會牢牢抓住不放手。”
“那,你相信我嗎?”
“當然相信你疼了,但我不夠分量吧。珍貴的是那種不僅相信,還能做出點別的什麼來的人,你說是不是?”
“有人搶怎麼辦?”
“人之常情,大概沒有不會搶的,既然想要就抓住吧。”
謝嶢驚訝地抬起頭,不太適應似的眨了眨眼睛:“很難想象你會這麼說。”
“我也很難想象你會這樣。”溫小和神色凝重的說。
“我,我怎麼樣?”謝嶢往後縮了縮,“你看什麼看,不許看……是啊是啊我越想越覺得他太好了所以後悔了就算滅了他也不要讓給別人這樣不行啊!”他不管不顧地一氣嚷嚷出來,震得空氣凝結了至少一分鐘。
“我是說,就這麼道小口子不需要用一整卷紗布來包。”溫小和搖搖頭,“包成這種形狀,你以為演喜劇呢謝大夫。”
“喜劇不是挺好嘛。”謝嶢手忙腳亂地幫著把紗布一層層剝開,“我決定明天再去見他。幫我祈禱吧,當然我自己也要祈禱,明天是喜劇不是悲劇。”
第二天,謝嶢果然一反常態沒有在下班時間回去。
溫小和在家裡等了不算短的一段時間也沒有見到他像前一天那樣逃回,想來是進展得不錯。
然而就在他這麼認為之後,一個來電推翻了他所有預想。
打電話的人和電話號碼他都很熟悉,但二者的結合卻是他很難想象得出來的。
“小和小和!”電話那頭謝嶢一邊笑一邊斷斷續續地說,“你知道今天我和誰開房了嗎?你絕對想不到……哈,你一定猜不到……因為是你的總監啊!我也想不到真他媽的是喜劇……哈哈哈哈……”他笑得太厲害,溫小和似乎都能聽著聲音想象出他笑到全身發抖的樣子。“總之今晚我不回來了,明天晚上來找我吧。——一定要來哦!9點我在白夜等你!餵你——”
通話戛然而止。
溫小和拿著發出忙音的電話,一時間難以從錯愕的情緒中恢復。
謝嶢居然用姚言的手機打電話給他……
他確實沒想到姚言會去招惹謝嶢,也不明白應該去見林紓辰的謝嶢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同意和姚言開房間。
姚言和誰廝混,他覺得如今自己沒有立場操心,反而是謝嶢剛剛在電話裡笑得太過分了,這讓他非常介意。
那不是嘲諷或是別的什麼惡意的笑,他覺得那是一種神經質的,讓人不安的笑,彷彿笑過之後那人就會耗掉了所有力氣倒地不起似的。
現在一點點回憶起來,謝嶢除了滿腦子想著情人以外,亦旁敲側擊地打聽過姚言的事,似乎對姚言有些在意的樣子。但他以前只以為那是謝嶢單純地看那人不順眼而已。
現在,到底是怎麼了呢?
想不通。
好像很多事都被打亂了,需要重新整理,而整理的要訣他卻不知道。
他毫不懷疑自己可以猜到姚言做大多數事的心態,但是他不懂謝嶢的。
於是他輾轉難眠,睜著眼睛在黑暗中躺了一夜。
溫小和最近稍微有些抗拒高消費的地方。
最近發生的一些事讓他有種微妙的感覺,覺得那些看起來很不錯也很貴的地方一旦去了就意味著沒什麼好事。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還好每次都不用他付賬,否則,不能得到享受卻付出金錢,真可算是淒涼。
可謝嶢偏偏就和他約在這樣的地方見面——一家以GAY為服務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