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笨蛋。”溫小和被他按在肩上,喘了兩口氣,無比誠摯地說了這麼一句就掙扎著要爬起來。
“別動!”
溫小和被姚言突如其來的嘶啞吼叫驚得一顫,再加上掙扎之際二人的身體愈發緊貼,他很快就覺察到姚言身體某處的異狀,於是更加手忙腳亂地想離開。
“你別動!”姚言扣住他的腰呻吟道,“別動……讓我……就這樣休息一下……不行嗎?”
很難受。
心臟好像跳得太用力緩不過來,舌頭有點刺痛,並且從頭到尾都被對方用力抓著肩,即使現在鬆開,姚言也已經麻木到覺得脖子不是自己的了。
這些都不算很重要。
重要的是,因為不敢做得太過分,他現在覺得自己要憋死了,這種感覺在明知道對方已經舒爽的同時被襯托得尤其鮮明並且不能忍受。
他以前是不需要純粹取悅對方而委屈自己的。
有人一直教他要以自己享樂為重,不可以虧待自己,而所謂取悅別人只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得到更好的享受。他實踐了這麼多年,從來不覺得這個理論有問題。
而此時此刻,他卻油然而生了一種連他自己都鄙視的又酸又煽情的感覺,在這種感覺的催化下,他認為自己引而不能發是一種甜蜜的痛苦。
溫小和怎麼可能知道姚言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但他猶豫再三,還是靠在了姚言身上。
男人發洩之後總是有點倦怠,而這次的折騰讓他感覺尤其疲憊,實在是沒有什麼餘裕再起爭執。
兩個人兩樣心思,默默地靠在一起休息,只能感受到彼此胸膛的起伏,以及縈繞在周圍的彼此的氣息。
疲憊鋪天蓋地如同潮水一般侵襲而來,在這種暫且還算安寧的氣氛下,溫小和簡直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了,感官也越來越遲鈍。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開始意識到自己手腕上多了幾圈細細的冰涼的東西。
懶洋洋地扭頭去看,纏在手上的一條細鏈在黑暗的車內折射著微弱的銀色的光。
鏈子上還有枚吊墜,個頭有點大,輪廓依稀是花形。
“這是什麼意思?”
“有時候看見你,會想……荊棘難道永遠都不會開花嗎?”姚言仍舊圈著他,堅持讓他靠在自己肩上,低低地說,“可惜我沒見過真正的荊棘花,只好找找看同樣有刺的……”
“那這是什麼花?”
“聽說是山楂的花。”
溫小和本來就累得沒什麼力氣,這下更是哭笑不得地洩了氣:“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要。”
“做生日禮物也不行?”
“沒意義吧,又不是小孩子,況且我生日早過了。”
“我知道,後來回公司查過……”姚言沉默了片刻,吞吞吐吐地說,“對不起。”
他一直都不知道溫小和的生日。只記得好幾次在調情的時候問過,每次他都以為自己知道了,但事後根本想不起來。
前兩天在帶著溫小和選禮服的時候,他又問了。當時他想著要順便到鄰近的店裡找一件應付訂婚宴的賀禮,那個時候,他興之所至很想送點什麼給溫小和,結果卻被溫小和以“跟你沒關係”為由拒絕。
後來覺得不甘心而在公司裡找了人事資料來看,他這才發現,原來他已送過一份生日禮物——那一天,沙發上,他氣沖沖地把溫小和做到昏過去。只是因為之前有人半真半假地透露,這個看起來很老實的男人,毫無例外地又被他嘗過了,就和以前那些一樣。
“其實我知道。”姚言突兀地說,“接近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他一定會找你。”說到這裡,他刻意等待了一會兒,卻感覺不到溫小和的任何反應。
溫小和被他圈在懷裡並不是很自在,但現在卻不出聲地伏在他肩頭,好像睡著了一樣。
姚言認為他應該還醒著,只是不想與自己對話而已。
但就算如此,他此刻還是想告訴他一些事。他不知道為什麼,也許只是因為太久了,他還沒有對任何人說過。
“我和他……差不多十年了。”他輕聲說,“一直以來,他的婚約者都沒變過,而我說分手,也從來沒有真正成功過。你知道為什麼?……其實我找了很多人。之前,你不是問我確切數字麼?我是真的不記得。我只記得……每一個我找到的,最後都被他找到了……錢,色,或者其他什麼,總有一種是那些人想要的,總有一種能贏過我,他每次都可以證明給我看,無一例外。看得多了,我就不會再有感覺。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