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目光深成地盯著嘉琪,彷彿要把嘉琪的身軀看頭一樣。
嘉琪也感受到了他父親的目光,他被丁廉郡單手抱在懷裡,迎著任銘軒的目光,忽然之間;神色變得有些愧疚。
“他需要的只是時間。”任銘軒聲音低沉地說。
“哦?”丁廉郡對他的這個答案很不以為然,接著又說;“那麼任先生打算用多少時間來讓嘉琪適應呢?他已經六歲了,懂得自己做選擇了。”
對於這種挑釁的問題;任銘軒自然是不打算回答。
沉默中;嘉琪幾次欲言又止。
過了好一會;大人們都沒有說話;嘉琪才用英語說:“舅舅,你不要讓戴迪生氣。”
丁廉郡明顯沒有想到嘉琪會忽然這樣說,不過很快他又釋然過來,捏了捏嘉琪的翹鼻子,說:“你個小傢伙,我這是在幫你,你卻出賣我。”
嘉琪被他弄得笑起來,作勢要躲開丁廉郡的動作,不過丁廉郡卻不放過他,一手抱著他一手搔他的腋支窩,逗得嘉琪又叫又笑。
一張小小的臉粉白粉白的,能掐出水來。
作者有話要說:
☆、六 這是我任家的事;不用你管
因為丁廉郡的不請自來,任銘軒自然取消了上午開會的計劃。
他把嘉琪抱來放在自己的膝頭坐著,嘉琪有些介意他這樣的動作,任銘軒卻眼睛深幽地看了一眼嘉琪,道:“嘉琪,聽話。”
嘉琪小小的臉上便露出痛苦的表情。他在任銘軒家住了一週的時間,逐漸意識到每當自己的願望得不到滿足的時候,任銘軒都會說這句話。
這句話讓他痛苦。
丁廉郡很懂嘉琪的意思,立刻說:“任先生,我看你並沒有帶孩子的經驗,你覺得由你來照顧嘉琪真的好嗎?養孩子可不是像養寵物一樣簡單。”
任銘軒給方舒姚遞了一個眼神,對方立刻心領神會地點頭,走出了客廳。
任銘軒並不介意讓嘉琪聽到自己和丁廉郡的話,這樣,他就可以清楚地告訴對方,除了他自己,誰也不可能帶走嘉琪。
嘉琪沒關心兩個大人在談什麼,他又專心專意地和猴子寶寶玩耍了。
任銘軒靠著真皮沙發的靠背,一隻手輕鬆自然地放在嘉琪的腰上,似乎是在宣佈著這是他個人的所有物。
旁人休想指染。
丁廉郡繼續說:“當初我父親之所以讓你把嘉琪接走,是因為不想讓孩子面對母親去世的場面,那樣對於年幼的孩子來說,過於殘忍,但是這並不代表丁家就放棄了嘉琪的撫養權。”
他說話的口氣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