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這些瓷片講的亂七八糟的。林顏青就冷冷的看著他:“你這雙手只會洗尿布了?”謝臣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不說話,林顏青看著他木木呆呆的樣很生氣,他的靈氣像是是一點一點的沒了,林顏青越想越氣,如果這雙手什麼不能摸瓷器,那謝臣與簫連城有何區別呢?
林顏青閉了一會眼睛吸了口氣,看著謝臣:“你以後沒事就來這裡摸瓷器,我給你的那些書上記載的很全,對著書本給我好好摸。並把你摸出來的給我分門歸類,相同年代的放一起,相同年代相同花樣的再單獨放一起。等這些都分清楚了,你再學歷史,對照著你摸出來的感覺辨認年代,把書上沒有記載的分到一類去懂了嗎。” 謝臣點點頭:“好。”林顏青看他老老實實的坐著心裡好受點了:“你好好學,我過幾天來看你。看看你學的怎麼樣了。”
謝臣還是點頭,他想跟林顏青要糖吃,可是他又想林顏青會給他,就像給簫連城一樣,一掏一大把。結果他等了半天林顏青也沒有給他,於是謝臣頗為失望,好在回去後簫連城還算有良心給他留了一塊。於是立馬把著吃了,林顏青帶來的糖都是好糖,外國的糖紙,奶香味,軟軟的。謝臣在被窩裡的時候想林顏青果然是後爹,他給簫連城糖吃,不給自己。不過謝臣轉眼又想,是自己不好,他跟簫連城一起放的煙花,卻只有自己闖了禍,想到自己闖禍害死了袁夕,袁夕曾經給自己買過很多好吃的,想到袁夕謝臣就覺得胸口開始發悶,他開始捲縮在被子裡,看不見一絲光亮這讓他開始胸悶。他老老實實的躺著,爺爺睡覺了,不能吵醒他,他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講,他是那麼的愧對袁夕。是他對不起袁夕,所以不怪林顏青了不給他糖吃。謝臣把這個理由想了一遍又一遍終於睡著了。
林顏青晚上回去脫衣服的時候才發現口袋裡的糖沒有給謝臣。他看樣子忘記了,謝臣不說要他都忘記了,謝臣以前會大大方方的跟他要好吃的。他精靈古怪的很,鼻子比貓還尖,就喜歡吃零食,吃糖,每次跟袁夕出去,袁夕會記得給他帶好多點心來……袁夕啊,林顏青把糖一顆顆全部扔進了垃圾桶裡。
他好幾個月沒有去看謝臣,就算是路過他的地下瓷器坊,他都沒有去看過謝臣。而謝臣倒是聽了他的話,洗完尿布去摸瓷片,他倒不是願意洗尿布,而是抱著林夕的奶孃說:也許他洗完林夕的尿布陳媽就會原諒他,就會讓他看看孩子,謝臣就抱著試試的態度去洗尿布了,越洗越熟練了,倒也不累了,林夕應該是長大了吧,尿布用的少了。奶孃說:白天可以給他把尿了,不總用尿布了。謝臣聽著倒也傻樂一會,去的更勤了。
在林夕8個月的時候,陳媽終於讓謝臣進了屋子,這是謝臣第一次抱到林夕。這個時候謝臣9歲了,能夠抱得動林夕了,他抱著他用洗了7個月的尿布換來的孩子樂得不得了。
陳媽在旁邊看的一陣陣的心酸,她知道自己應該把謝臣打出去,可是看著他一日一日的來,也被他磨的受不了了,他沒有想到這個孩子毅力如此的強,她想起小姐臨終前拉著謝臣說的那些話心裡幾乎要碎了。她臨死前都要謝臣好好照顧他的孩子,謝臣這孩子是做到了。他比他的親爹都要好,陳媽不是有心要數落孩子的親爹,而是確實是,這都有一個月不來看孩子了。陳媽看看抱著林夕的謝臣,看著兩個孩子嘆了口氣。
林顏青再次去瓷器坊的時候,謝臣跟簫連城正好在,兩個人正在畫瓷片上的花樣,兩個人趴在地下室的書桌上畫的一本正經的,這個瓷器坊現在修整的越來越有樣了,被簫瑞收拾的非常乾淨,有書房,有臥室,有簫老的窯廠,簡直可以算是地下瓷器廠了,現在倒是名副其實了。所以謝臣跟簫連城也能坐住了。
林顏青遠遠的看了他倆一眼就去看簫老他們了,簫老正在跟謝老研究著呢,看他來忙給他讓了個凳子,林顏青坐下問:“怎麼樣了,好仿嗎?”簫老笑笑:“應該不成問題。有了底,我們再努力努力,控制好火候應該問題不大。多試練幾次看看。”
林顏青點頭,他也知道這種事急不得,所以倒也心平氣和,他現在有了秦爺的一筆資助已經走出困境了,他老丈人看他走出困境了,想把那一筆資金再還給他,讓林顏青笑著退回去了,說這筆錢他不能收,不是介意,而是就當這是他的愧疚,他不敢當,也不好意思拿。袁鴻讓他哄的心裡舒服多了,也就沒有再提謝臣的事。
林顏青想著袁鴻心裡冷笑了聲,他哪裡敢收呢,他不過是意思意思試探自己罷了。要是真收了還指不定怎麼樣呢?
林顏青想著他父親快要回來了,心裡嘆了口氣,不知道怎麼跟他父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