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再放上香皂洗乾淨,整個過程已經做的非常的流暢了,也沒有嫌惡心,林顏青看著他兒子的尿布都噁心的,從來沒有給他換過尿布,現在看他在洗,特別是用小刷子刷的時候就更覺得噁心了,謝臣聽見他噁心聲,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又接著洗,林顏青等他洗的差不多了,用清水衝第二遍的時候終於蹲到他前面去了,謝臣也沒有看他,徑自洗著,小手凍的通紅,這還是2月底,南方的冬天非常的漫長,前天還下了一場凍雨,今天太陽是露出來了,可是早上的風依舊很冷。林顏青穿的不多,西服,外面穿了件鴨絨服,可是很保暖,而謝臣就穿的比較臃腫。看著捲起的袖子知道是穿的棉衣棉褲,沒有人讓他進屋去洗,也沒有人給他端盆熱水來,他就用院子裡的自來水一遍一遍的衝,一大盆的尿布都洗完了,他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跟林顏青講。
林顏青好幾天沒有看見他也有點想他,於是就站在院子裡看他洗,洗完後他又一件一件的涼在院子裡的曬衣繩上,等全曬完,謝臣就要走,林顏青終於喊住他:“你不會跟我說句話嗎?這麼大了怎麼一點教養都沒有;我平日裡是這麼教你的嗎!”
謝臣低著頭看鞋尖,木木呆呆的也不喊他。陳媽在屋子裡看了一會這時候終於出來了。聲音都帶著屋子裡的熱氣:“哎呀,姑爺 ,大冷天的你站在院裡幹什麼。快點進屋吧。”林顏青看她出來了也不好說什麼就跟著進了屋,謝臣站在院子裡看了看陳媽沒有把孩子抱出來於是有點失望,就走了。
屋裡的林顏青看了看孩子,小孩子正好睡著了,所以奶孃下去吃飯了,林顏青就問陳媽:“陳媽,怎麼尿布讓一個孩子洗啊,他洗的乾淨嗎?”陳媽低眉順眼,可是話很堅決:“姑爺,我也沒有讓他洗,是他自己非要洗的。你放心,我沒有讓他看孩子,我是不會讓他進屋的。”林顏青被她這句話噎住了。他對著這位袁夕的奶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是對不起袁夕!謝臣是該死!他願意洗尿布就洗吧,手凍壞就凍壞吧!於是林顏青不鹹不淡的說了幾句話狠狠的走了,走到院子裡時差點被謝臣洗衣服的水滑到了,林顏青看看地上的冰,氣的咬了咬牙,晚上還是去看了看小孩子,他睡的呼呼的,鼻子不透氣,林顏青摸了摸他頭,倒是沒有發燒,於是林顏青放心了,把懷裡揣的藥膏拿出來了,給他一點一點塗手上。謝老給他倒了杯水,林顏青咳了聲:“這藥好好給他摸著,別凍傷了手。咳咳。”謝老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恩。”林顏青覺得自己沒有理由待下去了,於是就起身走了,外面又下起雪來了,XX的!林顏青想罵句髒話可是想想自己的身份,憋了回去,只狠狠的說了句:“什麼鬼天氣!”
林顏青勸不了陳媽也阻止不了謝臣去洗尿布,林顏青也不是天天無事,他也忙,越來越忙,錢已經開始賺了,他賺的眼睛都有點紅了,他有時候閒著了就去看看孩子,去的早的話能看見謝臣撅著屁股日復一日的洗尿布,好在天氣慢慢的暖和了,曬衣服的樹上都開始冒綠芽了,謝臣的手不再是紅彤彤的了,林夕也三個月了。100天,是一個孩子百日禮了,這些天,林顏青天天去請他老丈人,他老丈人看在他一片孝心很誠心上,終於原諒了他,來參加孩子的百日禮,因為袁夕去世沒多久,這個禮也很簡單,就請了他老丈人一家,幾個人在飯桌上長吁短嘆,袁夫人眼睛哭的都快要看不見了,抱著這個軟軟的孩子是又再次的哭了起來。林顏青在旁邊看著也是心裡非常難受。他想要是袁夕在就好了,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了,他的爹孃也不會這麼傷心了。
這樣的宴會謝臣自然是離的遠遠的。他其實來林家也不過是為了洗尿布,進不了主屋,也進不了下人屋,只能蹲在院子裡洗一天的尿布,早上早早的來,洗完就走。林顏青也見不到他,他也不想見林顏青,所以幾乎都故意躲著他。
秦爺的一船瓷片是晚上在林家瓷器廠卸貨的,林顏青親自指揮著,人都是他的親信,高仿的技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簫老技術最好,又是林家的元老級人物,所以算做一個,而謝老自然也算一個,謝臣那條小命都被他攥住了,所以謝老自然也參與進來了,再說,林顏青是有打算的,所以指揮完這一大車的瓷片放在了地下倉庫後,林顏青就把謝琛抓來了。謝臣正在跟簫連城在屋裡玩,看到謝臣要走,簫連城也要跟著,林顏青笑笑從口袋裡抓了一把糖給他,於是簫連城忙著吃糖去了,於是謝琛眼饞的看了一眼糖果後跟著林顏青到了地下倉庫。
謝臣看著這一大堆的瓷片有些吃驚,林顏青拍拍他讓他坐下,然後一片一片的問他。謝臣前些日子雖然受他培訓過,可是這些天也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