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也逃不出,於是任這顆種子越長越大,這個罌粟的種子長的很快,繁衍的很快,漫天遍地夢裡都是,他以奇異的速度成長,長到自己控制不了,直到他長到自己的心裡,戳痛自己的心臟,疼到喘不過氣來。
他有時候會想自己為什麼要那麼痛,那麼痛為什麼還能忍住不出聲,見到那一幕不是應該大喝一聲:“謝臣,你為什麼勾引我父親!”對啊,不是應該這樣大喝一聲的嗎?謝臣現在做的事是侮辱他母親的事啊。可是他喊不出來,嗓子像是被掐著了。他喊不出來,那時候他心裡想的不是他母親的侮辱,而是…… 而是他自己的侮辱。對自己的侮辱,他那時候滿腦子裡想的是謝臣背叛了自己。
他背叛了自己,這是多麼奇怪而又痛恨的想法,謝臣你背叛了我!你背叛了我,我一直那麼愛你,我也以為你愛我的,你明明對我那麼好,明明對我那麼好。這一刻,兩個人曾經真純的親情變了質,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腐蝕了,變質了,曾親的親情沒有了,剩下的是恨,是自己想都想不明白的那突如其來的嫉妒。對著謝臣是恨,恨不得吃了他,對著自己的父親是嫉妒,嫉妒到想殺了自己,為什麼我們是父子。
這樣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這樣了,改變不了了。他控制不了自己,恨不得自己的父親,也愛不得謝臣,那剩下的還有什麼,離開不是嗎?他也曾想一度要離開他,考試考的很差,因為他不想讀書了,他也讀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