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的臉色立馬冷冰冰的了,謝臣在旁邊看著心裡那個汗啊,林顏青在外面很會說話的,可是對著自己的兒子卻一句好話都沒有,當然就算是關心的話也會說成這樣,比如現在明明說的是關心話卻聽起來像是趕林夕走。
謝臣看著冷下來的林夕,嘆了口氣開始圓場:“好了,不要在院子裡站著了,我們進屋再說。”
林夕點點頭走到謝臣身邊,拉著謝臣的袖子進了屋。屋裡陳媽果然準備的很齊全,長長的餐桌上慢慢的菜,中式的西式的全上了。就連紅酒也開啟了,陳媽高興地看著他們幾個來;催他們:“洗洗手,吃飯。小少爺終於回來了。回來了。”
林夕看著謝臣:“我去換身衣服,馬上下來。”謝臣看著他笑:“恩,去吧。”林顏青看他上樓後拉著謝臣:“我們也去換換衣服。”後面的陳媽點頭:“對,先去換衣服吧。”
幾個人算是吃了一頓安穩飯,林夕跟謝臣坐在林顏青的對面。除了陳媽給林夕步步菜外,謝臣也給林夕夾寫喜歡吃的才,恩全是林夕喜歡的,林夕看著謝臣給他夾的菜眼裡有些酸澀,低著頭一一吃了,林顏青在對面看著謝臣。心裡也軟了下,他對林夕說了句:“多吃點。”林夕沒有抬頭:“恩。”
吃完飯林夕拉著他:“去我房間好不好,我給你看我們軍訓的照片。”謝臣看了一眼林顏青,林顏青點點頭,謝臣站起來:“好走。”林夕看了一眼自己父親:“那我們上去了,爸爸。”林顏青點點頭。林夕拉著謝臣往樓上走,背對著林顏青的時候林夕臉上才扭曲了下,林顏青在家裡的時候也就是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與謝臣隔的很遠。從不坐在一起。也沒有任何的肢體貼近,甚至林顏青靠近謝臣,謝臣都會突然的退開,可是謝臣卻聽命於林顏青的。做什麼事第一眼看的是林顏青,林顏青點頭他就再做。看似離得很遠可是細細觀察你會覺得他們兩個息息相關。兩個人這種刻意拉遠的關係在林夕的眼裡幾乎成扭曲的。林夕使勁拽著謝臣的手往樓上走,並把林顏青關在了門外。
謝臣看著拉著他的手的林夕說不出話來,林夕很久沒有拉過他的手,他第一次發覺以前牽在自己掌心裡的軟軟小手竟然也長大了。修長而硬朗。林夕真的長大了。17歲了,過了年就17歲了。
看著謝臣地這的頭,林夕握著他的手輕輕地說:“謝臣。我們昨天晚上開的聯歡晚會。”謝臣看著他有些尷尬的笑:“我,我這幾天忙,沒有去看你的聯歡晚會。”林夕拉著他語氣有些不滿:“對,很多家長都在外面。你沒有去。”
謝臣張張口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如果林夕跟他說那麼他無論如何都會去的。他以前最願意給林夕開家長會,最願意參加林夕的畢業典禮,幼兒園的、小學的,初中的……除了高中的,林夕所有的家長會畢業典禮都是他參加的。他真的很願意去,因為林夕是最優秀的孩子,老師見了他都會誇:“這孩子真聰明。而且又懂事。你們做家長的做的好。”謝臣握著老師的手很自豪,連連說:“謝謝老師。謝謝老師。” 回家的路上謝臣就領著他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誰見了都誇一句:“你家孩子長的真好。” 謝臣心裡很高興,他家的孩子怎麼長的不好。他那時都忘了,他只是比林夕大9歲,頂多算個哥哥。可是這些年了啊,他對林夕已經超出了做哥哥的界限,他已經把林夕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此刻看著眼前的林夕,聽他說著你沒有看我的軍訓謝幕時,謝臣鼻子有些發酸,攥著林夕的手有些發緊。他想去的,一直想去的。看他低著頭,林夕嘴角卻揚了起來,他就是要他愧疚,他就是要他這樣愧疚,他要他對自己好點,加倍的好點。
他已經恨了他3年了,將近3年了,恨的時候恨不得撕碎了他,恨不得撕了他!恨不得那一幕從來沒有見過,恨不得把自己的腦子換掉,可是不行,撕不了他也換不掉自己的記憶。
那個時候,他自己都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冷靜,冷靜到完整的看完了那一幕,聽見他在床上求饒,聽見他由罵聲到求饒到抽泣,到最後忍不住喊他父親的名字,那一聲一聲的顏青帶著哭泣的聲音,那種從沒有在自己面前示弱過的聲音卻在別人身下喊了出來,那一聲聲無可奈何到懦弱的聲音像是一棵罌粟的種子在他心裡發了芽,變了質。
心裡變了質連帶著身體變了質,每夜身體上奇怪的變化帶著的是夢中的那個人,他在夢中夢見那個人,床單上就會潤溼一片。當時這種很普通的反應在他心裡確實很痛苦的。謝臣沒有教過他生理課,所以他不知道,他只是知道自己夢裡的謝臣很不堪,在自己的身下很不堪。這種不堪他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