榛也沒有刻意瞞他,還 在親密之後摟著他在床上教他怎麼用。
當時冰冷冷的槍口劃過肌膚的觸感現在回憶起來十分清晰,那遊走過的地方細密密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打心 眼兒裡覺著恐懼,而如今他卻要用這東西幫著他哥親來清理門戶。
梁晉熟門熟路的找到了傢伙事兒,黑通通的槍身泛著亮光,薛平榛因為對他的信任甚至都沒有換過地方。梁晉笨 拙的下了子彈夾,裡面還有三顆子彈,對付這些人足夠了。
他把槍重新裝好,攥在手裡往樓下走。
此時,那些人正準備走,他們的臉上各個寫著失望,在樓上看下去是那麼的可笑,就是因為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 。
梁晉嘴角噙著抹冰冷的笑,快步下了樓,非常禮貌的喊住了他們:“各位大哥,麻煩留步。”
人們回頭,迎接他們的卻是黑洞洞的槍口,梁晉那抹笑意還未消失,在蕭仲驚訝的注視下將槍口從他們的頭上巡 視一圈。“我也沒有別的意思,麻煩各位大哥回去轉告大家一聲,我哥雖然進去了,但是這裡並沒散。他不在, 還有我跟二哥,如果你們不想繼續幹,就收拾包袱滾蛋,但是要想拿走一分錢,就先問過我哥的槍幹不幹!我一 直都聽說混幫派的人都是講義氣的人,可怎麼都沒想到跟著我哥的竟然他媽的是一群背信棄義的慫包,從最開始 的何友善到你們,呵呵……我真沒看見有多義氣。”
這些人顯然失算了,他們從來不知道從半大起被薛平榛養在身邊的小傢伙幾年不見竟成了一頭小老虎,如今不知 道他仗著什麼樣的勇氣在他們面前耀武揚威,但這架勢和薛平榛當年比起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梁晉的表情嚴肅、認真而又冷酷,甚至沒有一點同幫情誼可言,更不像是開玩笑,他們露出驚恐的眼神,有個怕 事兒大的趕緊走上前,揮著手解釋說:“小晉,你可別這麼我想我們,我們……我們也是擔心而已。”
其他人開始附和這人的說法,但梁晉也沒放下手裡舉著的槍。
“擔心?”梁晉冷笑反問道:“是擔心你們自己被牽連進去吧?嗯?”他的胳膊開始微微顫抖著,也許是因為憤 怒,又或者是因為對這些人太過心寒。
這些人心知梁晉是可以坐在薛平榛身邊的人,如果對他們開槍也不會有什麼問題,所以根本不敢輕舉妄動,他說 著別衝動,試圖解釋是梁晉誤會了他們。
這時門鈴突然間響起,像是緩解了每個人緊繃的神經,蕭仲過去應門前叮囑梁晉別太沖動,他開門看見來人心情 一下子開朗了許多,他將這二人帶到旁邊小廳等候,回來對梁晉說:“這次也許會有轉機。”
經過剛才,梁晉才知道為什麼薛平榛會這麼累,還一直告訴他去選擇一條自己喜歡的路,正是因為他哥帶著一群 讓他操心的人,做著讓他操心的生意,如果不是為了持續那位養父大人的事業,他也不會去接手。如此費心不討 好,誰又能擔待下來。
這時蕭仲走上前,從中打起了圓場,他對著來人說:“你們的擔憂我也懂,但是老大進去了,我們應該想法給他 撈出來,而不是過來說三道四,梁晉說的也沒錯,這裡並沒有散,如果大家不樂意跟著了,我也不留大家,這些 年,你們沒功勞也有苦勞,大哥那邊沒準會需要錢,你們大可以先走一步,等大哥出來了,自然也不會虧待你們 。小晉還小,你們也知道大哥待他恩重如山,他自然不想讓他哥受委屈,所以彼此理解理解,今天就到這兒吧, 咱這來了客人,別讓外人看見咱家的丟人事兒!”
因為得到了臺階,這幾人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走了,蕭仲一把攬過正在發抖的梁晉,小聲讚揚道:“小晉幹得好。 ”
梁晉一把將槍扔到地上,就像丟掉一隻燙手的山芋,他蹲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發洩出了剛才想要開槍而未開 的壓抑。
蕭仲等了一會兒,見他終於穩當些了,一把將他扶起來,說:“是奚平帶著耿樹來了。奚平或許你不太認識,當 年他立了功,但是受了傷,大哥給他一筆錢開店,就從咱這離開了。不過耿樹你應該熟,那個小叛徒,也不知哪 根筋撘錯了竟然送上了門,大概是因為房賀寧的事兒,就他那樣,想必也沒有什麼危害性了。”說著話,蕭仲將 梁晉帶到小廳。
梁晉怔怔的看著來人,那個長相陌生的大概就是奚平,壯實的身材,高高的個子,站在他身邊恐怕都能被籠住。 而那個坐在輪椅上病怏怏的年輕人就是耿樹了,只是以前那個鬼精靈現今已經不復存在。
耿樹的事情梁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