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憲絲毫找不到接駁的痕跡。也許正如醫生所說,手術成功,問題出在文也自己身上。
“不要碰……”當察覺光憲的手在自己的性器上時,他做出抵抗,毫無忍耐地哭泣,軟弱的情緒展現無疑。
“乖,別怕。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光憲溫柔地安慰他,擁他入懷中,相較之下,抽送的動作顯得粗暴而充滿佔有慾,彷彿這一生中的情慾從未得到如此發洩。
他一次又一次地佔有文也,即使心疼他模糊發出的抵抗聲依然不肯停止動作,誓要燒盡被燃起的火把才善罷甘休。
身體一陣痙攣之下,光憲在文也體內達到高潮。雖然累得四肢無力,倒在文也身上之前他還是勉強用手肘支撐自己,免得壓著身下的人。
他太瘦了,瘦得光憲怕會壓壞他,到時哭的人是他自己。
稍微穩住呼吸後,他眷戀地撫摸文也充滿汗水和淚水的臉蛋,撥開遮蓋他面容的頭髮,仔細地看著他。
文也模模糊糊地睜開眼,隨後用雙手遮住眼睛,不願被光憲看到自己的悲哀。
到最後,他還是沒勃起。
慾火在自己的體內燃燒、沸騰,卻無處發洩,結束之後,殘遺下的是熱情過後的疲憊以及無法勃起的無助感。
——他這樣還算男人嗎?無法挺立的他永遠無法滿足女人,在性愛中只能擔任女人的角色來滿足男人的獸慾,他還算是個男人嗎?
撫摸自己髮際的大手動作輕柔,彷彿把他當成易碎物品。
“我愛你。”仍殘留著激情過後的低酥聲音說道。
——他說了什麼?
男人沒有再重複第二遍。不過就算他重複,也無法帶給文也任何信任。
這傢伙說謊如家常便飯,沒一句可信,他已經不會再次受騙了。
儘管心裡叫喊著不能再聽信他所說的任何一句話,不過體內還是湧起一股壓抑不住的激動。
讓人著迷的性愛是一種甜蜜的毒藥。
嚐到誘人的滋味的光憲對文也欲罷不能,至再至三地對他索求,身心都陷入其甘美之中。
文也由剛開始的反抗轉為服從,最後淪為合作,無論是轉變的過程或結果都讓光憲感到驚喜。
光憲很清楚文也讓自己碰觸的理由。在做愛的過程中,他經常磨蹭下體,渴望有所反應。當光憲試探性地一邊按摩性器,一邊用手指刺激前列腺時,文也如猜測的沒有反抗,反而把大腿分得更開,迎接他的撫弄——如此直率可愛的反應只出現在夜晚的床第之間。一到清晨,嫵媚的神情消失得無蹤無影,變得如以往般冷淡。
面對這樣的文也,光憲不知可否把兩人間的關係稱為有所進步,不過他也不介意。晚上的文讓人高興,白天的他也不是那麼令人招架不住。文也還太嫩了,根本不足以當光憲的對手。
諷刺的是,在同一時間,光憲和百合子之間的關係變得僵持不下。
提出分手不成功,光憲唯有繼續和她維持友好關係,沒對外公開對她的感情已淡。
當百合子要求和他一起吃飯時,私底下光憲會面帶難色,試圖提醒百合子自己的感覺,可是都被百合子及時堵住,面對她放下身段的淚眼攻擊和苦苦哀求,光憲沒辦法變得殘忍。
如此行為當然引起某人的不快。
工作時候刺向背脊的惡毒視線明顯得叫光憲無法忽視。偶爾眼神接觸,他也是不示弱地瞪著自己看,表情盡是不屑。
另一方面,深田做了全身檢查,發現有消化性潰瘍的症狀。
“醫生雖然說目前沒有切實的證據是壓力造成的,卻不停叫我多休息,嚇得我家裡那口子要我辭掉工作算了,怎麼可能嘛!我要是不工作誰來養活家裡!”
“可是這樣下去要是惡化了……”
“……我會固定吃藥。”
看深田神色凝重,光憲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
要是患病的是自己,恐怕也是這個樣子吧……
才在考慮健康的重要性,家裡就有人生病了。
縮在棉被裡的文也臉色透紅,全身發燙,聲音有氣無力。
“感冒了……”光憲摸他的額頭探了探體溫,覺得他病得不輕。
天氣正在轉變,而且溼度提高,文也的身體虛弱,會生病也不是什麼驚訝的事。
“你看了醫生嗎?”
文也搖頭。
“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該不會以為自己很強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