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變得不那麼廢物不是更好嗎?“我是自願這麼做的,所以你不用太在意。”心裡的話和說出口的話完全呈相反。即使對他厭惡無比,外邊卻依然表現親切,這幾乎成為光憲的拿手絕活。他繼續掛著笑臉,對桂木文也說了一下夜裡他可能會需要的東西在哪裡之後便回臥室,倒回自己的雙人床上,內心回想著外面有無擺放任何貴重物品。
在客廳的是個他由報道上認識的男人,因為對學生做出猥瑣行為而被判入獄五年。這樣的一個男人毫無防備地接受陌生人的好意留宿對方家裡,簡直被小孩更要來得單純……可是絕不能被騙了。也許他暗地裡正在盤算著如何從他人身上撈一筆,或是尋找下一個可下手的目標……
——怎麼可能讓你逮到機會呢?
俊秀的臉上浮現冷笑。
只要看到任何蛛絲馬跡,他就會成為第一個通報者,把那名罪孽深重者再次推入監牢裡。
光憲又夢到自己被性騷擾的當年。在炎熱的夏季,沒臉的男人伸出巨大的雙手,猶如電影慢動作般漸漸覆蓋住光憲的視線。保有大人意識的光憲被困在小孩的赤裸軀體裡,無從抵抗男人。噁心的手沿著雙腿往上爬,摸過他的腰際、背脊,然後又回到他的雙膝,眼看就要扳開他的雙腿……
“不要,”光憲從床上彈起身,嚇得全身冒著冷汗。
窗外的天色陰暗,旁邊的電子鬧鐘顯示六點,距離起床還有半個小時。
“什麼鬼夢……”光憲暗罵。這麼一驚嚇,就算睡不到三個小時也了無睡意。
起身洗了個澡,換上西裝後走出臥室,身體忍不住打個冷顫。睡在沙發上的人用棉被將自己裹成一團。
看他的樣子應該很冷吧!那棉被其實已經很舊,保暖作用並不大。冬天的早晨又特別寒冷,在那小小的沙發上擠根本沒辦法睡好。
光憲儘量放輕腳步走進廚房,趁泡咖啡的時間考慮過後,還是決定留下公寓鑰匙和字條給桂木文也。
這是項光憲放膽去做的賭注。把家鑰匙交給一個不認識的人畢竟是不明智的做法,但光憲有點期待那個男人有自知之明和羞恥心,醒來後會自動消失。家裡的貴重物品他都鎖在房間的櫃子裡,其他東西他想拿就拿去,反正不重要;鑰匙被拿的話就找管理員開門,門鎖立刻換掉……
然而,光憲還是越想越不安,情緒越發急燥。午休過後,即使仍能笑臉迎人,行動上卻隱約流露不耐,唯有將自己埋首於工作。
好不容易告一段落,他拒絕同事的晚餐邀請直接回家,按好幾次門鈴不見有人開門便用力敲了幾下,卻依然沒反應。
“可惡,果真如此嗎?”他低叱,後悔自己愚蠢地把鑰匙交出去。
走入電梯要下去找管理員幫忙開門之時,他機靈一動。抵達一樓,他經過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