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所以,你才會想出這麼個辦法來整我們,想叫我們徹底斷絕關係,是不是?”
陀陀看著那螢幕上的圖象,細長的眉毛微微皺著,光潔的額頭上現出一條淺淺的細紋:“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我怎麼不知道啊?”
我哼了一聲:“你想把黑鍋推給誰?別忘了這房子只有我們兩個人有鑰匙,你可千萬不要跟我說,是一個奇怪的小偷來過,沒偷任何東西,卻把這個輸到了你的電腦裡!”
也許是自知理虧,他沒有再試圖為自己辯解,只是抬眼看著我,冰冷如鐵的手指觸到我的臉頰,被我冷冷地避開了,他垂下手,苦笑一聲:“它終於還是來了。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這一天的來臨,有多害怕………”
“那就不要做出這麼卑鄙的事來!”g
我大叫,怒氣不受控制地衝上腦門,猛地一拳打在那張漂亮得過分的臉上。你這醜惡的家夥,你不配擁有這麼漂亮的臉!
他往後一側身,躲了開去。我猛然想起,他並不是表面的弱不禁風,而是能夠跟甘哥哥都打成平手的技擊高手。
全身都在憤怒中難以控制地劇烈抖動,我已經無法看清他的表情,象盲人般伸手摸索著他的臉廓,口中喃喃著:“好吧,好吧,就當我是白痴,騙我啊,假裝你深愛著我啊,來啊!為什麼不繼續!”
“小維………”
他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縈繞,帶著涼意的鼻唇擦過我的面頰,停留在我的唇上。
體溫在那一瞬間迅速升高,整個身體不爭氣地發燙起來。不知為什麼,我對他的一個哪怕是最輕柔的觸碰就會產生強烈的化學反應,無法自控。
這是前世註定的冤孽嗎?那麼,前生的我,又欠了謝以文些什麼?
一想到謝以文,我的理智又回來了,抓著他的頭髮硬生生將四片糾纏的唇瓣分開,透明的液體在我和他之間劃出一道銀亮的弧線。
他竟然不知死活地動手來解我的衣釦,被我掐住手指狠狠一扳,痛得悶哼了一聲。
“你………你快把衣服換下來吧,不然會著涼的………”
我諷刺地笑笑:“你還真是很關心我,嗯?”拉過他的手臂,“跟我來。”
他不知所以,順從地跟著我來到浴室,直到被我推倒在灌滿冷水的浴缸中,才反射性地掙扎………當然沒用,早有預謀的我居高臨下地按住他的四肢,而人的力量在水中是很難發揮作用的。
這水是因為小區要維修水管通知了停水才接下的,沒想到會派上這樣的用場。
我看著那叢柔順的茶色長髮在水中飄搖,不知覺間已經淚流滿面:“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在我剛剛開始愛上你的時候………”
他沒有回答,也不可能回答了。因為他已經放棄掙扎,任我將他按至水底。
媽的,他不會就這樣死了吧?我一陣心悸,揪著那一把溼透後變成淺褐色的頭髮將他拖出浴缸,猛然一拳打在他的胸膈處。
透明的液體從他口中噴出,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嗆咳。
我鬆一口氣,順手拿過洗手檯上方的工藝剪,喀嚓幾下,他的衣服已經變成了幾片破布,隨便往下一扯,溼布料產生的摩擦力讓我輕易捆住了他的手腕和腳踵。
惟恐布片不夠牢靠,我又從櫥櫃裡找出一卷尼龍繩子,將他至頭到腳捆粽子般捆了個結結實實。
做完這一切,我放心地拉起浴簾,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洗完穿好衣服出來,他已經清醒過來,睜大了眼睛看著浴室的天花板。
見鬼!為什麼他會顯得這麼無辜,而我的心為什麼會這麼痛?
忍住了不去看他的樣子,低頭在地板上那堆曾經是衣服的破爛裡找出了他的手機。
寶藍色的機身反射著冷冷的光,上方那黑洞洞的攝像頭象一隻怪物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我。就是它照下了我和謝以文在一起的樣子,最終導致了他的死亡。
我扭頭看看,那雙杏仁形眼睛也在一動不動地盯住我看,金棕色的濃密睫毛下,栗色的瞳仁顯得格外深邃,閃著捉摸不定的光芒。
我大笑起來,瘋狂的笑聲迴盪在狹小的空間,與此同時手機開始頻繁閃光,那是我在拍攝他的裸體。
照了十幾張後,我揪住他的頭髮將他上半身拉起來,將剛才拍下的影像回放給他看:“和你的拍攝技術相比如何?還不會太差吧?”
他難堪地閉上眼睛,隱約有滾燙的液體落在我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