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付錢買下來的嗎?我愛上哪兒上哪兒,幹你什麼事啊?”
我蠻不講理的拳打腳踢,被他笑著將兩隻拳頭攏在了他的手心裡。汗!他的手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們回去吧。”
不知為什麼鬱悶的情緒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亢奮,嗜血的亢奮。
我不是說過了嗎,那個過去的小維已經死了。
摸著陀陀滑溜溜的耳垂和脖子,我衝他笑了笑。他也還我一個笑容,大庭廣眾之下就把嘴唇湊了過來。
不知死的家夥!我用力捏了一下他的下巴:“快說,怎麼回去?”
“這麼迫不及待啊?”
他的笑容維持到全世界剩下我們兩人,我亮出了那捲黑色皮繩為止。
“喂,你沒必要這樣做吧?我什麼時候反抗過你啦?”
我忙著將他手腳捆在床柱上,沒理會他。
終於打包完畢,我四肢撐地爬在他身體上方靜靜地看著他。
他被我看得有些發毛了:“你想幹什麼………”
我拿了他平時用來削水果的餐刀一點點割著他的襯衣,一邊慢悠悠地問:“我好象記得,有人說過,只要我開心,做什麼都可以?”
他的身體在我這句話出口後奇怪地放鬆下來。也是,又不是沒被S過,只不過是一些新的道具罷了,何必緊張。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我究竟在想什麼。
皮鞭惡狠狠抽出第一下的時候,陀陀發出了一聲悶哼,象是有人不小心跌倒時不由自主發出的聲音。
之後就沒有聲音了。我最討厭他這一點,連叫床都不會。
看著身下雪白的胴體上漸漸佈滿了縱橫交錯的赤紅稜痕,象是不知名的裝飾圖案,我的呼吸開始灼熱。
可是他………我將那個仍然柔軟的東西握在手裡,聽說不會在受虐時性奮的人就不是真正的M。
那麼,他是從頭到尾的在忍耐?
猛地一個耳光扇過去:“不喜歡你就明說啊!幹嘛騙我?當我是傻瓜嗎?為什麼我就真的傻到會相信你?為什麼?”
左右左也不知道扇了他幾下,那張白淨的臉上已經佈滿了指痕,紅得象喝醉了酒。
我的眼淚卻忽忽地掉了下來,倒好象受了莫大委屈的人是我。
可是………就是覺得委屈,真的委屈。
無邊無盡的傷感襲上心來,我倒在他的胸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可憐的陀陀,身上新鮮的鞭傷被我的淚水一浸,痛得直打顫,還要柔聲勸慰我這個打人兇手:“別哭了,回頭眼睛腫了怎麼出門………”
我停住了哭聲,卻止不住抽泣,過了很久才把那股莫名的悲傷強壓了下去。
窗外,已經現出第一縷曙色。
“陀陀,我這個人是不是很討厭?”
他猶豫了一下,答非所問:“我愛你。”
我揪著他頭髮逼他正面對著我:“表顧左右而言它!我在問你,我是不是很討人厭?”
那雙深藍色的眼睛在晨曦中顯得更加深不可測:“為什麼要這樣問?”
該死的陀陀,你就正面回答一次我的問題會死啊?
我在正午醒來,陀陀已不在身邊。
琴房裡傳出輕柔的樂曲聲,是他在練琴。
我曾經問過他已經那麼好的琴技怎麼還需要每天練呢?他笑著回答,已經那麼愛我的他還是會每天愛著的。
想到這裡,我“撲哧”一笑,面對如此甜美的愛人,誰要說根本就無動於衷,肯定是騙人的。
可是,人是不是都有犯賤的傾向呢?
內心深處,讓我念念不忘的,還是謝以文那個混蛋。
下了不止一百次決心忘記過往一切,卻在現實面前一次次違背了自己對自己的承諾。
陀陀,幫我忘掉那個傷我太深的人吧,讓我愛上你,守在你身邊,直到永遠。
潔白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跳躍著滑過,陀陀的手臂輕揚,微笑著回過頭來,看著已經在琴房門口站了許久的我。
我將手從睡衣口袋裡掏出來,走到他跟前,很自然地在他身上坐了下來,就好象那兩條修長勻稱的大腿上天生就是我的座位。
“我也會彈!”
我笑嘻嘻地在他的下巴上蹭了蹭,伸出右手食指在鋼琴鍵上彈了起來。
“深愛著你………”
是那天他在“大家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