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3 / 4)

按照你所說的,你也沒錢了。你是知道我的,我不能過苦日子。”

他的瞳孔,又黑又大,象兩顆龍眼核正對著我。我以前從來沒注意過他的瞳孔竟然這麼大。

“你在找藉口,是不是?”

我乾笑一聲:“不是。別忘了我是市長的兒子,從小嬌生慣養慣了的。”

他攥住我的雙肩,開始發飆:“你胡說!你根本不是那種人!你從來就不以什麼高幹子弟的身份自傲的!我們同學這麼久,不是那次北霸天的事你都不會讓大家知道!”

我想反駁他的話,卻發現聲帶已失去功能,眼前一片虛黑。

整個世界在甘子期從憤怒一變而為驚慌的叫喊聲中慢慢下沈。

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雪白的病房裡,我苦笑了一下,回想著這是近幾個月裡我第幾次進醫院了。

整得跟林黛玉一樣了。就是不知道我的寶哥哥他在哪裡?

還沒想好寶哥哥的事,病房外傳來甘哥哥的聲音:“歐陽你小子怎麼才來啊?我就差沒跪下來求那沒人性的醫生了,那狗雜碎居然說小維的不是什麼急病,叫我們出院再說!”

然後是歐陽冷靜到酷的聲音:“誰叫你不帶錢?現在的醫院是八字朝南開,有病沒錢莫進來,你不知道嗎?”

我爬起來摸了摸搭在一旁椅子上的衣服,還好,雖然換上了病號服,零碎的小東西倒還在袋裡。

掏出行動電話撥了那個號碼,那端傳來柔和的聲音:“小維?”

甘子期和歐陽進來時我已經很安靜地躺著在數輸液管裡的一點一滴。

看見他們,我笑了一下:“常理沒來嗎?”

“嗯,他在店裡,脫不開身。”

歐陽有些不自然地回答,眼光兇狠,彷彿在警告我不得胡說八道。其實我根本沒那意思。

戀愛中的人果然是盲目的,連爐灰那麼遲鈍的家夥都看出我是什麼變的了,估計全校不明白的也就剩下幾物件歐陽和常理這樣的熱戀中的男女或男男了。

見我的輸液瓶快空了,甘子期忙說:“我去叫護士來拔針頭。”

一開門,進來的卻是讓史上最漂亮的護士也相形見絀的美人………斐陀。

“你來幹什麼?”

陀陀面對著甘子期惡狠狠的樣子,微微一笑,沒有答話。

甘子期又轉向我:“小維,這是什麼意思?”

我笑笑,看著陀陀的眼睛說:“我已經說過了,我不能過沒錢的日子。他有錢。”

“小維!”

病房裡同時響起了兩聲或憤怒或驚訝的叫喊聲。

只有陀陀神色自若,彷彿我說的,是再平常不過的話。

我轉向甘子期:“是我不識好歹,請原諒。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

他的臉上一陣抽搐:“小維,錢對於你,真的就這麼重要嗎?”

我點頭,表情鄭重:“當然,老話說得好,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陀陀輕聲笑了起來,銀鈴般的笑聲裡,甘子期的臉色發青:“好、好!我明白了!”一拳重重地砸在病床架上,震得吊在上面的床號牌都跳了起來。“歐陽,我們走!”

老舊牆皮上的石灰從甘子期用力帶攏的門框旁掉了幾粒下來,我和陀陀對視了片刻。

然後,他走到我身邊,低下頭看著我,變魔術般拿出一支脫脂棉棒。

手背上微微刺痛,才剛剛有感覺,他已經拔出了輸液針頭,棉棒輕輕壓在我的傷口上。

我推開他的手指,自己按住那支棉棒。

他嘆口氣:“你這是何苦?”

我翻翻白眼:“白痴,我自己來按比較不會痛啦!”

他無可奈何地笑笑:“你知道我不是指這個。”從背後的黑色背囊裡掏出兩個樂扣樂扣的盒子,放到床頭櫃上開啟,一股小紹興白斬雞的蔥油香味瀰漫開來。

我衝他勾一勾手指:“過來。”

“什麼?”他聽話地朝我彎下身來。

我猛地抬手扯住他的頭髮,將他拉得倒在我身上!

“白痴!不知道我最討厭白斬雞啊!你他媽皮又癢癢了是不是!”

兩隻手從脖領裡伸進去在他的後背上好一通撓!

“對不起………可是醫生說雞粥比較適合你這樣的………”

他後面的話被我用嘴唇堵了回去,膠著般分不開的四瓣嘴唇交換著口水,奇怪的是一向有嚴重潔癖的我竟絲毫不覺得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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