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他旁邊,身下兀自一陣陣的痙攣,針刺般的疼痛中夾雜著難以置信的快感。
如果可以,我希望夜夜都能如此醉生夢死,籍著肉體的歡娛忘卻曾經深愛過的那個人。
“小維。”
“嗯?”我用手指在他的胸前輕柔彈奏,不知不覺中竟然又在彈那首《深愛著你》的旋律。
“深愛著你,深愛著你………”
誰曾經深愛過誰?誰又將在未來繼續愛戀?紅塵俗事,拋不開,逃不掉,不是你我所能左右。
“你哥的事,我很難過。”b
我悶悶地唔了一聲,不明白他為什麼一定要提這個。這不明擺著找抽嗎?
“你………搬來和我一起住好嗎?” g
我猛地抬頭,微弱的星光中他的側臉潔白幽藍,線條精緻得讓人有面對一尊玉石雕像的錯覺。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提出這個請求,但我目前的狀況………搬來和他一起住也許是最好的出路。
和家裡斷絕關係後,也斷絕了經濟來源,我這學期的學費還是賣了手提電腦和MP4才湊齊的,正在考慮到哪兒打工掙錢餬口呢。住在陀陀這兒,至少一日三餐是有著落了,說不定還能蹭點衣服什麼的。
甘子期冷冷地看著我收拾行李,沒有象以往我放假回家時那樣來幫忙。
不能怪他,從那次他告白之後,我就沒和他在一起呆超過三分鍾以上。
我承認我是刻意逃避他,和我在一起的人似乎是註定了不會有好下場的,我不想和溫厚的甘哥哥之間也落得象和謝以文一樣雙方都傷痕累累,最終還枉送了一條性命。
難道陀陀就是那個不怕受到傷害的、不怕死的?
想到這裡,我停了一下,發呆的表情讓爐灰忍不住問:“你還是不想走的吧?你真捨得離開你的甘哥哥?”
果然全世界都已經知道我是個男狐狸精,慣會勾引同性!
我斜了爐灰一眼,笑著答:“當然捨不得啦,可是沒辦法,誰叫人家出的價錢更高呢!”
眼前一花,甘子期一拳將已經魂不附體的爐灰送到了地上,惡狠狠地衝我大叫:“李維羅,不要把你那套勾魂術到處賣弄,小心玩得過火燒了手指!”
我看著他,冷笑一聲,隨手合上提箱的蓋子。
“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我愛勾誰的魂就勾誰的,你憑什麼管我?”
我知道這話一出口,就等於是將我們三年來的友誼一手葬送,但我寧願這樣,也不願眼睜睜看著他一步步陷進來無法自拔,即使結局是隻剩我一人在哭泣。
最後一句話象水一般流過腦海,突然電光一閃,彷彿在哪兒曾經聽過類似的話?
想得太入神,拳頭已經到了下巴邊我才反應過來,這時候才反應當然晚了,整個頭“嗡”的一聲,我轟然倒地,舌頭被自己的牙咬破了,鮮血汩汩而出。
在爐灰驚惶的勸解聲中我站起身來,提了箱子往外就走。
“李維羅,你站住!你給我站住!”
身後傳來甘子期憤怒的喊叫。我全當作沒聽見。
“砰”,那個集裝箱般沈重的家夥從後面襲了過來,將我整個壓倒在走廊的牆上。我甚至都沒想要反抗,只是厭煩地嘆口氣:“甘子期,你到底想要我怎樣?”
“他們今天把我爸抓走了,我們家的所有產業也都被查封了。”
沒想到憋了半天,臉紅脖子粗的他卻冒出這麼句話來。
隔了這麼久,我幾乎已經完全忘了他老爸正在受到稽私隊調查的事,看來謝以文的同事在繼續他的工作方面還是卓有成效的。
我看著他,想不出什麼話來說。難道叫我說“節哀順便”?他老爹只是被逮,又不是被斃了!況且,他們的父子關係又不怎麼好。我明明知道這一點,還說什麼安慰的話未免太虛偽了吧?
“小維,我現在心情真的很不好,平時總覺得他和我之間和陌生人也差不多,可是事到臨頭,才明白血終究還是濃於水的。留下來好嗎,我………不能連你也失去!”
我的第一個反應是想笑,原來甘哥哥也會說這種肉麻兮兮的八點檔言情劇臺詞!
但是甘子期絕望而混亂的眼神制止了我的衝動。
清了清嗓子,我儘量平靜地說:“你應該知道,我父親和我已經斷絕了父子關係。”
他低下頭看我,此刻他的鼻子離我的鼻子不到0。1厘米:“那又怎麼………”
“所以,我沒錢。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