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砰地一聲撞進某個熟悉的懷抱;我才清醒了一點。剛才我打了市教委主任!他會不會因此剋扣我們學校的經費?
〃小維;別著急。〃甘子期笑咪咪地看著呼哧直喘的我;〃食堂裡的菜還多著呢。〃
摘掉我頭髮裡的幾莖枯草;甘哥哥打趣說:〃怎麼?小貓身上癢癢了;去草地上打滾了是不是?〃
〃我………〃想回他句嘲笑的話;眼淚卻嘩地一下掉了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人人都說我愛你;只除了那個我真正在乎的人?
這一下甘子期方寸大亂:〃怎麼啦小維?別哭啊小維;是哥哥說錯話還不行嗎?哥不說了還不行嗎?哥跟你認錯還不行嗎?〃
他的慌亂樣子讓我想起十八歲以前謝以文對我的方式;哭得更兇了。
甘子期看看洪水已經不受控制地決了堤;咬牙使出了撒手!:〃好了;這麼多人看著哪;你那F大四大帥哥的形象不想要了嗎?〃
果然;我回頭是岸;趕緊剎住了車;只是慣性地抽泣了兩聲。
再看他;那樣子比我還愁眉苦臉:〃又是誰得罪了你啦;小祖宗?〃
我拉過他的衣袖揩乾淨自己的臉:〃帶我去喝酒吧。〃
〃你都脫了好幾節課了………好吧;去青鳥還是莫斯科?〃
我如願以償地醉了;在宿舍躺了一整個下午。醒來的時候已是黃昏。
夕陽金色的光線射進窗來;我舉著手指胡亂揮動著;看它的影子映在牆上;象煞群魔亂舞;不由呵呵笑出了聲。
〃那是什麼聲音啊?〃
有個女人的聲音從下鋪傳了出來。
〃別管他;丫喝得二百五了。〃
砰地一聲;我光著腳跳下地;一把將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子從蚊帳裡撈了出來!
果然是盧暉這混蛋!丫進校門那一刻就宣佈在四年豐富的大學校園生活中;最重要的目標是泡夠一百個妞!把自己當種豬的同時也壓根沒把女的當人。
現在是晚餐時分;丫大概以為除了我個醉鬼不會有人來礙丫的事了!當然丫是一廂情願以為我不醉到明兒早晨都不會醒了!
這髒兮兮的爐灰只穿條三角褲叉;冷得滿身的雞皮疙瘩:〃你…你要幹什麼?〃
我冷冷一笑:〃放心;再怎麼二百五的爺爺也不會看得上你!〃腳下輕輕一絆;爐灰摔了個狗啃泥;痛得哇哇亂叫起來;與蚊帳裡他的第某個女人的驚叫聲構成一個最難聽的男女組合。
“吵什麼,我們這兒改屠宰場了嗎?”
一聽這麼刻薄的口氣,就知道是歐陽長虹那小子。
偏偏爐灰對他的毒舌比對我的拳頭更怕。
“沒什麼啊,親愛的,穿上衣服咱走吧。”
我側身讓開,看著那個抖抖縮縮的女人和爐灰消失在門外,哼了一聲。
歐陽長虹的老爸是武俠迷,給兒子起這個酷似武林盟主的名恐怕是想他在江湖上揚名立萬來的。可惜歐陽除了罵人能得第一是什麼都不想也不會。
“醉貓,酒醒了?”b
我看他一眼,知道他是在表示友好,嗯了一聲。
“剛才你醉癱了的時候手機一直在響。”
“真的?”g
歐陽切了一聲:“李維羅,你不是笨蛋是白痴啦!我幹嘛要騙你,看一下不就全都知道了!”
我一頭霧水地掏出手機。我的天啦!八個未接電話!看來那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著急。
可是這號碼………我沒見過。
會是謝以文嗎?因為工作性質,他經常會用不同的手機號碼。
我按下回撥鍵,電話那端竟然傳來一陣悅耳的鋼琴聲。見鬼!是斐陀那家夥?
響起的卻是一個陌生的聲音:“您好,我是簡單。”
坐在這裡我覺得很安心。青鳥是前幾屆學長開的酒吧,顧客裡有七成是F大的學生。
這個簡單,他再厲害,也不可能當著我這麼多學長學弟的面把我給吃了。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
他大大方方地笑了,露一口潔白的牙齒。外表並不出眾的男子,卻乾淨、文雅,透著天生的貴族氣息。
“你找我不就是想看看我是怎樣一個妖精嗎?那我看你回來也很正常!”
簡單無可奈何地笑笑:“這個,你也要站在我的立場想一想啊,陀陀他從來就沒對鋼琴以外的東西發生過興趣,突然又是購房又是幽會,我是他的經紀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