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得張弛有度,特地在虐身虐心的考試後來一個大型娛樂活動。
張楚在考試之後變得悠閒起來,一方面是高數考試順利過了,另一方面是學生會忙著做籌備文化節的最後工作,謝書記抽不出空來盯著他,所以張楚自由自在過了一個星期的放養生活。
直到文化節的前兩天,張楚和一幫同學從後臺的側門偷溜去演藝廳圍觀節目的彩排,他才終於見到了謝延。
學生會也準備出一個節目,幾個人穿著便裝在舞臺上商量著演員出場的路線,但張楚最先看到的並不是謝延,而是站在他旁邊的徐珊珊。
徐珊珊朝他這邊看了一眼,張楚友好地揮了揮手,誰知道她卻像見了鬼似的趕緊低頭。張楚愣了愣,這才注意到她旁邊挨著的那個男生,背對著觀眾席,舞臺上的橘色暗燈打在他身上,把兩條長腿的影子拉得更細更長。
啊,該不會是男朋友吧?為了避嫌所以裝作沒看到他?
張楚正納悶,那人卻回頭了,逆著光衝他一笑,嚇得他渾身僵硬。他立刻抬頭180°仰望演藝廳的天花板,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謝延又跟徐珊珊交代了幾句,下臺走到他旁邊,看他怪異的動作忍不住笑了,說:“小楚?你這是怎麼了?”
張楚死盯著天花板不動:“謝同學別介意……我流鼻血了而已。”
謝延笑:“我有這麼好看?你一見我就流鼻血了?”
張楚聽完差點就摔了個OTL,他馬上岔開話題:“……你們學生會在排練?表演什麼節目呢?”
謝延:“舞臺劇。”
張楚:“哦,什麼主題啊?”
謝延:“改編童話喜劇。”
張楚用餘光瞟了一眼淡笑著的謝延,快速腦補出了他穿一身黑衣黑袍的奸笑巫師形象,再端著一盤胡蘿蔔絲炒肉笑眯眯地說:“來,幫我挑胡蘿蔔絲。”
尼瑪太貼切了!這劇選得太對了!
他抹著額頭上的冷汗默默地在心底想。
過了一會兒舞臺上的人喊謝延去換裝正式彩排一遍,謝延問他:“你留下來看彩排麼?”
“啊,看啊。”
謝延沒說什麼,對他微微一笑,然後鑽進一個用幕布臨時搭的更衣間換裝了。
兩分鐘後,謝延撩開幕布走了出來,滿意地看著驚訝的下巴脫臼的張楚,偏頭問:“怎麼?我穿成這個樣子很奇怪?”
“你……這……是……” 如果眼珠子能掉出來的話,現在張楚絕對在滿地找他的碳合金狗眼。
謝延提了提拖地的長裙,聳肩說:“他們嫌我太高了,只能演睡美人。”
張楚懷著一顆沉痛的心為演王子的同學哀悼,安息吧戰友,我會給你燒紙錢的。
聊了沒兩句,謝延又被人喊走了:“書記美人快來這邊試試裝!”
後臺忙亂到了十分,沒過多久又有人在找王子:“王子去哪裡了!美人的妝都化好了躺床上了!”
張楚好奇是誰準備跟謝延對戲,站在後臺的角落既同情憐憫又帶點幸災樂禍的心情四處張望。
然後徐珊珊扶著額頭走過來,一臉憂傷地對找王子的編導說:“那個……謝延說王子兄他今天肚子疼,晚上的排練不來了。”
編導裝作欲哭無淚:“搞什麼啊,今天要排出個上臺路線啊,沒有他場子怎麼擺啊?”
徐珊珊開始左顧右盼:“這個,謝延他說……他說找個群眾演員吧……”最後她的目光猛地紮在了張楚的身上,故作驚訝地一指大聲說:“啊,你看他怎麼樣?太巧了太巧了,剛說找群眾演員他就在這裡,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啊編導兄!”
編導嘴角抽搐,拜託,姑娘你也演的像一點啊,但還是一臉感動的表情走向晃神的張楚:“這位同學,王子他病了,麻煩你來當下臨時演員吧。”
張楚渾身一抖,連連推拒:“我、我不會啊。”
編導:“沒事,就是走走場,不用什麼臺詞,連衣服都不用換,誰都能幹。你就從這個門上舞臺,上去以後就沿著背景布走到睡美人的床邊。”
他急了,對著後臺亂指一通:“誰都能幹你為什麼找我……那個、那個、還有那個都可以啊!”
編導又說:“同學你看,王子他從來不生病,今天你以來他就生病,這是為什麼?除了命中註定還有什麼?既然是天命你就認了吧。”
張楚聽著對方滿口歪理,但一時無從辯駁,於是用眼神向徐珊珊求救。結果徐珊珊無情地用本子擋住了臉,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