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課業重了,佟惜惜放下筆,說,他這樣很打擾她解幾何題。
武淼淼訕訕,畢竟不是人家親爹,說不了什麼。
晚上難得佟遠林回來吃飯,全家好像就他一人最近情緒正常。
“佟惜惜你馬上放寒假了,有什麼打算安排啊?”
佟惜惜靜靜吃著碗裡的雞湯餛飩,“沒有。”
“那我們兩人過完年去瑞士滑雪度假,用不用捎上你?”
佟惜惜看向佟遠林,再看武淼淼。
“什麼、什麼時候就說好去瑞士的……之前沒聽你提啊……”
佟惜惜的眼神不知怎地,讓武淼淼很心虛。他想,佟遠林是不是人到中年做事愈發一時興起了,壓根兒沒跟他提過這茬兒。
“現在說也不晚,你手裡拍的這戲,你的部分不是快要完事了嘛,又不是沒時間。”佟遠林不以為意的捏他手心。
武淼淼一時也未躲避,只覺吭哧難言不知說什麼好。
佟惜惜突然推了碗,站起身,說,“我吃飽了。”
武淼淼慌地將手從佟遠林那掌中抽出,心裡面一陣兒狂跳。
佟惜惜最近真的很古怪。
目光經常停留在他與佟遠林的身上,偶爾他回望過去,小丫頭又裝作若無其事的偏過頭。
這麼多年,當著佟惜惜的面,即使他再注意,私下裡再懇求佟遠林,還是避無可避兩人之間某些親密舉動,比如摟肩、握手、四目交匯。
佟惜惜以前對此都無甚反應的,反倒是他,每每心驚肉跳。
可日積月累,也有些自然而然,習慣了,就不以為意、放鬆了心態。
但佟惜惜近來的諸多注目,讓他十分不自在。而且,小丫頭像是跟他有了芥蒂,雖然不跟他發脾氣、不跟他擺臉子,但也跟他越來越不多話。
當然,跟她親爹也一如從前。就連對待管家,也是少言寡語。
武淼淼只能安慰自己,好在不是針對他。
該是姑娘大了,真有心事了。身體變化,心理也變。由不得人。
應他所想,佟惜惜身上還真出了點兒青春期會有的事兒。
寒假前,考完試,學校通知要開家長會,武淼淼從幾天前就開始跟佟惜惜確定具體開會是哪天,他好跟劇組請假。但佟惜惜始終模稜兩可。
無奈,他自作主張打電話給佟惜惜的班主任獲悉家長會日期,臨去學校前一晚他過來跟佟惜惜說好明天一塊去學校。
而佟惜惜卻複雜地望著他,讓他不要去。
武淼淼措手不及,問為什麼。
佟惜惜不說,最後只道,非要有人去開家長會就讓佟遠林去。
武淼淼受傷地回了房,跟佟遠林說佟惜惜這次要他親自去開家長會。
佟遠林收了手中汽車雜誌,問,“為什麼?不一直嫌我給她丟臉麼?這次怎麼要我去撐門面了?”
武淼淼可沒覺得他的話好笑,忍住傷心地肆虐氾濫,以過來人的身份認真叮囑他開家長會的常規事務。
佟遠林嗤之不屑,“我每天竟是大會小會的給人開,這還沒讓人給我開過會呢。新鮮不新鮮啊。”
“這跟你公司的那些例會能一樣麼。”武淼淼不放心地又囑咐,“你明天一定要親自去,可別讓你那些秘書中隨便哪個代替了。惜惜……會傷心的。”
佟遠林應付,“知道了知道了,保證讓那丫頭滿意。”不過,還是奇怪地問了句,“怎麼她這次沒讓你去?該不是你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紅成天皇巨星,她怕引起他們學校騷亂?”
武淼淼連翻他白眼的心情都沒有,“惜惜最近心情不太好,跟我也不是什麼都說了,你明天去儘量順著她點兒。”
佟遠林立刻把人壓在身下,又親又咬地,“我怎麼聽出酸味了?”
武淼淼氣喘噓噓地偏過頭,他真有些被佟惜惜那丫頭傷了心。這麼多年,除了沒有血緣關係,他在佟惜惜身上付出的心血不會比佟遠林少,甚而還是隻多不少。
佟遠林哈哈笑,“不是吧?真吃醋了?你這每學期每年的給那丫頭開家長會,我這當親爹的可從沒吃過醋。”
武淼淼忿忿委屈,口不擇言,“是你不願去!又憑什麼吃醋!”
佟遠林挑高了眉峰,好大的脾性呀,眼前人很久沒有這麼放肆過了。
也不知道他是覺得新鮮有意思還是今晚格外大人有大量,對著話一出口就湧上後悔表情的人,淡淡一笑,捏捏人腮幫,說,“該吃的醋你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