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趙博陽也早就接受了自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變態的事實……
他想起了當時在那郵輪上的狂歡夜,想起了那些交纏的肢體。想起了趙博陽當時的眼神,以及那一個多月緊閉的房門,尹斻覺得這不但沒有刺痛他,讓他失去一個重要的朋友,更加的反而讓他得到了救贖——總算,趙博陽知道了,並且還接受了。
即使,就在趙博陽接受了的同時,給他準備的一系列的“健康計劃”也就應運而生。
戒毒,戒菸戒酒,禁/欲。趙博陽極力地正在拯救著他,照顧著他,並且糾正著他——雖然他認為最後一條完全一點也不健康。但是介於他的“愛好”的特殊性,或許趙博陽是真的在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也說不定?
當你找回了尊嚴、自信以及希望的同時,你就會開始變得貪心。
走出他那個施虐者的初戀女友的陰影——他僅僅用了一週的時間,但是他卻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性/受/虐/狂。除了施暴或被施暴以外,他幾乎有一段時間都硬不起來。
現在,他不會再自我懲罰了,也不會思念遠隔重洋的佟沐,他的初戀、他唯一一個真正的愛人了。他甚至還結交了好些個正直的朋友——書呆子和搞文藝的和積極分子……這些年輕人帶動著他,讓他充滿了活力,就好象自己的靈魂又一次的年輕了起來!
他貪心了,想要更多的幸福降臨——朋友,校園生活,年輕人的朝氣蓬勃,夢想……
他貪心了。
貪心的結果,往往都是下地獄!
於是,他愚昧的沉溺在自己想象中的美好世界裡,享受著每一天的陽光、笑容、友誼,他享受著S市的小雨,享受著偶爾參加聯誼活動時那些可愛的女大學生的秋波,他也還享受著趙博陽給予他的那份理解。
你看!這個世界上總還是有一個會理解你的人!你的朋友,他絕對會比那些個床伴要靠譜的多……
尹斻無疑是一個蠢貨。只是,我們每一個人也都同時犯著和這個蠢貨同樣的罪。
或許,性/上/癮和極端主義都是病,或許,他只是扭曲了自己的本質。然後現在他以為這些都不重要了,以為這就像是一頁荒誕的小說,翻過去,就過去了。實際上,卻並非如此。
沉浸幸福的愚蠢的想法,它總是要先腐蝕你,最後再狠狠的打你耳光!
作者有話要說:
☆、2、
2、
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教會你笑,就總有另外一個人教會你哭。
說句老實話,一個大男人哭哭唧唧的確實沒什麼好看的。不過,如果這個男人足夠年輕,又長著一張好看的臉,並且只是在默默的掉眼淚的話,那麼也就有了一些看頭。至少,一少部分的人會認為這是一幅很美的畫面……
——親愛的朋友啊!別否認!你真的覺得自己不是那個偽善的人嗎?
——在我們人人都是施虐狂的過程中,受虐也同樣使我們熱情高漲!
不過,現在還是先讓我們把這個美麗男子安靜哭泣的畫面放在一邊。畢竟,那個將要教會他哭的人還沒有出現——真正意義上的“哭”——痛苦悲傷的淚水,而不僅僅只是鱷魚的眼淚。
在Valentino的最新款秋冬男裝和室友在批發市場裡淘來的兩百元的外套之中游移不定,尹斻就是這種人,有著選擇障礙、強迫症和一定程度上的特定物件恐懼。
他沒有一定的喜誤和好壞的概念,這造成了每一次當有人對他說“找件衣服我們出去!”的時候他都會十分的憎恨衣服,也就憎恨起了穿衣服——當然了,往不好聽的地方說,他就是個暴/露/狂!——反正他也不可能找到自己應該穿什麼。
多數嗑藥太久,酗酒嚴重的傢伙們的腦子都是這樣的不夠清醒,錯亂。但是同時他們卻又固執的認為自己足夠正常清醒。
可悲的傲慢!
所以,當趙博陽見到了那個邋遢的一頭微卷長頭髮,身穿著難看到了人神共憤的運動鞋、牛仔褲和一件廢品站都不見得收的黑色皮夾克的尹斻的時候,他幾乎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該將平光鏡換成近視鏡了。
沒錯,他視力正常,但是卻戴眼鏡,平光的,和他哥一個款式的。
“別告訴我你又和誰換了衣服?”
他的語氣似乎有些調侃,實際上卻是總弄不清楚這個朋友的想法——就在不久以前,尹斻還說服了一個雜貨店小哥兒和他換衣服穿——“這件外套我花了兩萬,手錶也給你,我就借你的衣服穿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