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昏厥過去了。
“人形武器”·尹斻先生開始坐在地板上捂著腦袋發出鬱悶的哼哼聲,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這麼衝動,即使真的用領帶勒死了趙博彥又能怎麼樣?——他的志願已經被篡改了,也註定不能和朋友上同一所學校——哦,雖然他對醫學沒一點興趣。
禁慾半年多,戒毒三個月,戒酒兩個半月,戒菸一個星期……現在的他該死的暴躁!
“他媽的醒過來!”
過了好一會兒,尹斻從地上爬起來,放鬆情緒,用手掌拍了拍趙博彥的臉頰,直到拍醒了那個道貌岸然的混帳以後,做出了唯一的一個要求:“進你休息室裡,我需要一場性/愛來彌補接下來的幾年裡不能和你弟弟同一所學校的缺失。”說得好像是那麼回事兒一般,然而實際上他其實是真的不能再忍受趙博陽給他定製的那些“健康計劃”了!
誰他媽的禁慾半年還受得了?除非是性無能!這一點也不“健康”!
半年來連自瀆都被禁止的“淫/魔”·尹斻先生覺得自己最近的煩躁以及越發暴力的行為主要都怪那該死的禁慾主義!——如果說趙博陽是那種可以玩兒柏拉圖的人的話,那麼尹斻便就是那種寧願不要什麼狗屁情愛也要好好享受做/愛的那種人了。
去他媽的柏拉圖!去他媽的禁慾!
於是,等到趙博彥衝完澡就發現了一個光溜溜的在他休息室裡沒頭蒼蠅似的亂轉的尹斻。
“你在找什麼?”
趙博彥推了推滑下鼻樑的眼鏡,動作、長相都和他那個弟弟有八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現在他明顯有些外強中乾。
“找他媽的套子!”——真不敢相信!當年那個會在辦公室裡藏大/麻的人,現在居然在睡覺的地方連一個套子都找不著,更不要妄想要潤滑劑了……
“躁鬱症”·尹斻先生就那樣突然之間停了下來,和“心裡有鬼”·趙博彥先生開始了大眼瞪小眼的遊戲。
“沒有套子?”尹斻居然忽然之間平靜了下來,溫和的問道。
“沒有。”趙博彥忍住想要白一眼那個剛才還差點在辦公室裡用領帶勒死自己的人的衝動,儘可能的壓低想要爆發的情緒回答。
“那好吧。”尹斻思考了一下,從自己的衣服裡抽出腰帶扔給了趙博彥,無所謂似的說道,“萬一要是不小心染上什麼病可絕對不怪我!”言下之意大有大家要死一起死,乾脆統統都得上什麼髒病玩完兒才好!
“……”字母F打頭的那個詞彙最終還是被趙博彥嚥了下去,隨即,他衝著已經趴在了床上的尹斻光/裸的背部狠狠抽了下去,被抽打的肉體一個激靈,顫抖、興奮的痙攣,似乎是為了這一皮帶由衷的釋放出了所有積壓起來的怨氣。
“去他媽的禁慾!”尹斻喊著,開始享受他自己獨有的“前戲”……
那真是一場……呃……恐怖的性/愛。趙博彥至今回憶起來都認為尹斻已經脫離了瘋子的境地,並且還以這種的愛好活到了現在,真的是很不可思議。
當他看著那個幾乎就像是要斷氣了似的人笑著說些什麼“活著真好”、“我需要來支香菸,不加料的也行”……的胡話的同時,趙博彥發覺自己果然還是厭惡這個愚蠢的人的。他討厭尹斻,正如他討厭蟑螂。
“最後一次,”尹斻最後說,“這是最後一次了。”他保證著。
“放過你們所有人。”
月初。警校。
夏軍又一次的夢見了那些瘋狂不實卻確確實實存在過的場景。那些情/色的、暴力的、血腥的畫面始終刺激著他的神經。他感到了無力擺脫的煎熬。
哨子的聲音——早操時間到了。
夏軍不知道,就在尹斻背棄他的那一刻起,自己胸膛中湧動著的那些情緒究竟是什麼,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那就是,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依賴上了尹斻的縱容和寬慰。一旦這些都被毫不留情的冷酷收回,那麼也就是自己痛苦的開始。
正如同他現在的處境,他居然想要成為一個——條子。
一個條子?!——混混變成條子?!
哈!天大的笑話啊這是!
入學。S市×××大學。
尹斻搬進宿舍的第一天就發現了趙博彥送給他的“謝禮”——水靈靈的男大學生,同性戀。
但是最後他並沒有享用這份饋贈,而是選擇回到了自己裝正經的狀態下。他想要做為一個正直的、友善的、有著健康的性態度的普通學生,來度過他的大學生活——即使,在這個時候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