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發小兒這麼一鬧騰,江沛權老爺子一句:“好好唸書去吧”就把他好不容易得來的歷練機會給弄得沒影兒了,直接被送出國外流放個幾年。
朋友是什麼?在他們這一輩裡朋友就是人脈、聯姻和錢。如果不是為了相互幫襯著上位,誰搭理誰呢?——不過也有例外的,比如趙家的那兩兄弟志向不同感情又好,所以未來想要做法醫的趙公子也就可以放著大好時間和一個永遠也成不了大事的尹斻胡鬧了。
嚴謹涵其實是那種越想要放下就越放不下的人,一面想要如同尹趙兩人那般輕鬆快活,管他的家族權柄如何,一面卻又不甘心總是被哥哥嚴謹行壓上一頭。兩年前嚴謹行的妻子誕下一子,這一回就更讓嚴謹涵不舒服了,將來集團若是交給了自己的侄子,他就又沒有什麼事了。
長子的位置難道就真的坐得那麼穩?
嚴謹涵卻偏偏不想信這個邪!
……
把許多年都未正經聚過一回的落了難的玩伴撿了回去,仗著自己這塊地界是“盲區”,嚴謹涵很不客氣的就給自己的腦袋上戴上了一頂“救命恩人”的帽子。殊不知另外那個因為醉酒醉大發了的人在醒來以後卻不念一點道義。
“你去什麼地方?”嚴謹涵一回來就見著了那個穿了自己衣服就要跑路的尹斻,很不高興,甩下手裡好心好意給這人帶的東西和食物,就衝上去攔。
尹斻瞄了一眼黑著臉的嚴謹涵,他當然也不至於記性差到不記得這位就是那個小時候和自己一塊兒光屁股和稀泥的嚴二少,但是他卻並不認為現在這個時機待在嚴家的地盤和回S市自投羅網有什麼分別。
本來,他是打算回國料理好一些事以後就乾脆跑到更遠的地方去躲一陣子,沒成想他媽的人倒黴起來喝口涼水都塞牙縫!跑到一個不起眼的小酒吧買醉也能碰見這些天殺的資本家……是幸與不幸?
“我出去。”他的臉色也不見得有多好看,扯了扯身上的那件外套,肥大了點,袖子又短了些。這些日子裡他本來還以為已經脫離了在蕭翎那裡被折騰成了排骨似的身板兒,最後才發現,光一個嚴謹涵也比自己瓷實。
“你不能走!”嚴謹涵這邊認為這事兒是最沒得商量的。於是拖拽著宿醉未消的尹斻就又回了起居室……
真沒想到,這還挺容易的!
“我給你帶了一些換洗衣物和吃的……”嚴謹涵雙手按著尹斻的肩膀將他按坐在沙發上面。看著那個人穿著自己的衣服不合身的樣子,說不出來的彆扭,於是轉身取了被自己丟在了前廳的袋子。
他開啟那些飯盒的時候尹斻的注意力也才回來。長時間不進食,胃早就已經在抗議了。嚴家的那位廚子菜做得自然很好,不過尹斻最喜歡的卻是嚴謹涵帶來的湯湯水水。
我們總是愛這般自我幻想,正如此時此刻嚴二少幻想著自己如同一個“救世主”。他一邊將那些保溫盒依次開啟,一邊又盛了一碗湯遞給尹斻,看著那人一點點的吃著他帶來的午飯,心裡面對自己的“善行”的充實感多過了他以往所做的那些事。他認為這是滿足,於是也理所當然的認為尹斻此刻也是滿足且心存感激的——說不定,他這麼想著。說不定尹斻還會為此多看自己一眼。
是的,他的確是多看了嚴謹涵一眼:“我不吃辣。”
“哦……”
午餐以後,尹斻就坐在嚴謹涵的書房裡面,而嚴謹涵則坐在依靠著牆壁的那排長沙發上看著尹斻,他甚至都忘記了自己該有的矜持和教條。或許,我們並不是沒有朋友,沒有可貴的那些傻乎乎的情誼,只是我們都不適合這些罷了。
“你為什麼不讓我走?”——問得是為什麼不讓他離開,而並非為什麼一直盯著他看。有些東西,不是輕易就能有勇氣去問明白的,我們都在害怕,但究竟是在害怕什麼呢?
“那你為什麼不走?”——反問的不是你為什麼不問我對你的想法,而是你為什麼不乾脆離開。反正嚴謹涵也知道,尹斻真要走,他也攔不住。
“晚餐吃什麼?”對方卻顧左右而言他。
“當一個人太過孤立無援的時候,就會犯下這樣的錯誤。”——愚蠢的異想天開。
“當你選擇了與我同行,我卻又要將你毀去。”——不爭的事實的卑劣本性。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肉肉……【攤手 = =。 好想寫肉啊啊啊啊啊啊!
☆、5、
5、
“你信不信我分分鐘讓嚴氏的股份跌成狗!”
枕頭仗,一個追一個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