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這些天以來的所有來自外界的戲弄,以及自己空洞得抓狂的內心,都將他岌岌可危的惡毒給逼迫了出來。他出了醫務室的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這個死都不想變成室友的小寵物的少年丟給了隔壁那個始終和自己不對付的白鬼。
“你真他媽的蠢!”——我也是。
他這樣罵道,似乎這幾個月以來養成的溫和善良都已經無聲無息的消亡。他不知道自己的意義何在,折磨別人,或者被別人折磨。他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任何事情卻也都毫無意義。
這裡是美洲的一所監獄,這裡有殺人犯、大盜、小偷、暴力罪犯、強/奸犯、戀童癖、同性戀者、毒販、黑幫分子……當然,這裡還有由於一場槍戰而被捲入的一個自稱是“經濟犯”的暴力狂的性變態者。和一個為了得到高昂的懸賞金而去搶劫進入監獄的賞金獵人。
在這所監獄的第四個月裡,這個曾經依靠疼痛和毒品來尋找救贖的性變態者真正的意識到了自己的渺茫和無助。他沉淪在那些模糊的觀念之中,而其原因不過只是在他多此一舉的救下了一個遲早都要被監獄裡這些暴力狂開/苞的青少年以後受到了對方的攻擊。他脆弱的還不如一個小姑娘,他渾噩的還不如一個爛賭徒!
第五個月,他開始在他的牢房裡和那些罪犯性/交,以達到那些墮落的感官。
他無藥可救的靈魂徹底的墮落。地獄之火灼燒他。
“Tom沒有背叛我。他只是在自救。”Alan對Fabio這樣說。
“但是不要忘記了,我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罪犯。”
Fabio和Alan當然都很清楚那把頓掉的刀子究竟是誰給Tom的,更清楚不過是誰教唆的他在夜晚攻擊毫無防範的Alan。只是他們都沒有說,並且還和W保持了井水不犯河水的“良好”關係。而W也得償所願的使用了那漂亮的臉蛋兒和漂亮的屁股一個多月的時間。
——“那些孩子會被輪/奸,毆打和恐嚇,直到喪失自我,最後悲慘孤獨的死在監獄裡。而獄警和醫生並不會對此負責,那些犯人也不會。他的屍體躺在停屍房裡,而我們這些人則還在餐廳裡吃牢飯……”
往往Fabio並不太明白Alan到底是想要表達什麼,但是現在他卻知道了。
——這個世界不公平,我們都是騙子和惡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