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小夥子……你願意幫助老朽?”
“哈,”江城子伸手撓頭,“老人家你說話還怪像古代人的啊,嗯,只要我幫得上忙,絕對沒問題的!”
“哎……”對方直視著他的眼睛,最後深深長嘆了一聲。
☆、'他有多害怕失去他'
胡駸回到行川,馬不停蹄地趕回江宅,本以為能立刻見到江城子的,卻被張媽告知那家夥出門一整天了還沒回來。
他頓時沮喪起來,在機場就提前打江城子的電話,對方一直處於關機狀態,他能安慰自己大概江城子是手機沒電了,可是回到家來卻還是見不著人,沮喪過後是毫無緣由的恐慌。
哪怕想不出理由江城子會在這時候離開他,觀察張媽們的表情也看不出任何不妥,但是胡駸還是連一秒鍾都坐不住,拿了車鑰匙就準備出門,雖然他根本不知道要到哪找江城子。
大門在這時候傳來響動,那金屬磨合的細小聲響像是一把日夜在提琴上廝磨的弓,熟悉至極,並且在這個瞬間幾乎讓胡駸狂喜。
江城子開啟門,從門後走了進來。
他穿得很休閒,手裡甚至還拎了只附近超市的購物袋,“張媽,我順路買了夜宵,我估摸著胡駸今晚就能回來了。”他邊說著邊抬起頭,滿臉笑容的胡駸就這麼直楞楞地闖入了眼簾。
“胡駸。”他愣了一下。
胡駸沒有回答他,而是讓人反應不及地衝過來擁抱住他。
張媽本來是要上前來接江城子手裡的東西的,看到這景象立馬止了步,笑吟吟地轉身走了,跑去跟其他傭人分享關於“小別勝新婚”的討論。
胡駸抱著江城子,手指插進對方毛糙捲曲的頭髮裡,全身立刻就像是被開啟了開關,血管都興奮起來,他捧住江城子的臉,麼指在對方柔軟的嘴唇來回遊走,就像冬天裡抱著堅果的松鼠,無比眷戀又捨不得吃的表情。
江城子起先是被嚇了一跳,愣愣望著胡駸,直到對方意味濃重地摩擦他的嘴唇時,他才反應過來面前站著的是胡駸,並且這家夥應該也像自己一樣“害相思”了吧。這麼想著,江城子又得意又傻逼地笑起來,胡駸因為覺得還沒看夠不捨得下嘴的心思一瞬間被這笑容瓦解乾淨,不耽誤半秒,狠狠吻了下去。
這吻因為思念而變得更加強取豪奪並且熱情洋溢,胡駸前一刻還恐慌著的心臟像承受不了這樣的滿足而微微戰慄著,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江城子沒有走,永遠都不會走了,他會呆在他身邊,就這麼一輩子的。
當然,這些鞏固內心的話,有時候是驗證美好未來的預言,有時候只是徒勞無功的自我安慰。
而決定這些的,從來就不是人,而是命。
第二天早晨,因為“小別勝新婚”這一張媽的預言的應驗,江城子果斷起不來床了。
胡駸再次迴歸“煮夫”形象,弄好早餐之後端到臥室來,江城子趴在床上,半邊小麥色的肩膀露在外面,胡駸瞟了一眼,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一邊將被子拉到江城子的耳後一邊伏到對方耳邊低聲警告:“趕快起床穿衣服,不然你腰斷了就別怪我了。”
迷迷糊糊的江城子一個激靈,立刻彈起身,抓了件睡衣套上,才後知後覺自己剛剛被胡駸一句話就整慫了,於是瞪了對方一眼。
不過比收拾胡駸更有意義的事情已經放到了面前,江城子發現食物後就立刻冰釋前嫌了。
“對了,你昨天出去晃了一天,幹什麼去了?”胡駸突然問道,他並沒有忘記見不著江城子的那瞬間自己有多擔心。
江城子一邊嚼著麵條一邊抬起眼來,促狹地笑著:“怎麼?管起老公來了?”
胡駸懶得跟他理論,只是又問了一遍:“幹什麼去了?”
“我在路上遇著個老頭,”江城子嚥下一口湯“跟他嘮嗑了,他兒子得了重病,我還跟他去醫院看了那兄弟呢,人躺在床上,瘦得要消失在被子裡似的,哎。”
胡駸覺得奇怪,皺了皺眉:“你怎麼跟人說兩句話就熟到去給人兒子探病了?”
“我哪知道啊,”江城子兩口解決了湯麵,抹一把嘴,“有個詞叫什麼?忘年交?我跟那老爺子就是投緣了唄,我還答應給幫忙的,如果是別的麻煩而不是生病,我肯定幫解決。”
胡駸仍舊錶情狐疑,但是一時說不出什麼重要的疑點來。
“誒我今天還要去醫院找那老頭呢,你要不一起去看看?”
“我去幹嘛。”胡駸拿過江城子的空碗放在托盤上,斷言拒絕了。“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