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還是得來這裡,還不如睡這兒。”
天蔚點點頭,半晌才說了句“那我留下來陪你。”
祁司以抬頭看了她一眼,“你還是回去吧,別讓我擔心了。”
此刻他都開始不明白,這句話中是否帶有欺騙的含量。他甚至有一點希望這句話是真情實意,不帶一絲虛假,因為對方是他的妻子。
然而,他所說的這些話,只是想要避開她,去陪另一個男人。
看著昏迷的青年,祁司以的心裡除了痛還有恨。痛他四年前的不辭而別,恨自己四年前的心軟。
如果只是不辭而別,只要韋延說出離開的原因,或許一切還可以從頭開始;然後他對天蔚的心軟導致了這一切成為定局。
兩人的關係就像祁司以他漫漫地走了一步,又隨便小跑了兩步,本來只是三四米的距離,結果回頭一看,回不去了。這三四米的距離成了一道淵,走過來的橋卻已經斷了。或許可以一步跨回去,但他一時不敢冒這個險,怕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到了半夜四點多,祁司以還是沒有一絲乏意。他看著床上安靜的青年,想起了還是少年時的他。安靜的模樣讓人覺得冷冰冰,卻又讓人心疼。
青年的腿上已經打了石膏,祁司以伸手去�